振机器上取下来:“接下来可以标记一下大脑功能活跃的模块,逐步推断究竟是哪个部位的改变才能起到最关键的作用。”
“实在不行还可以用排除法。”
冈部说:“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进行切除,直到找到那个最关键的区域为止……不过这就需要医学方面的支援了,单靠咱们几个根本不行。”
“……好残忍,真由理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会害怕吧。”
桥田至忍不住吐槽他。
“这是必要的研究!”
“咱们一开始不是只打算做一个脑波转化机吗?现在已经完全偏离了最初的航向……”
“你在说什么呢,探索未知领域就是科学家的责任!对吧远山!”
没想到自己突然被牵扯进了几个人的争论当中,远山湊猛然抬头,露出很无辜的表情:“我是在想……冥小姐之前说过自己能够共享复数之乌鸦的视听信息吧?这是不是可以证明,咒术师的大脑结构也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牧濑红莉栖动作停顿了一下:“这种猜想也不无道理。”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推论也就只能停留在这里。再继续向前就是禁忌的领域,无论是想要对咒术师的大脑进行研究,还是对非术师的脑结构进行改造,这在个人能力、社会道德、公序良俗以及可实现性上都存在着断崖程度的不足,因此这种推断也只能停留在辨识核磁共振图像的程度。
“说起来,你和中钵博士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问:“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说是人被长时间诅咒之后,对身体多多少少会有点负面影响……建议还是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比较好。”
“每年的体检都有在做,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毛病。”
红莉栖犹豫了一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咒灵被祓除的缘故……父亲好像没有过去几年那样容易情绪暴躁了。”
这是好事,值得庆祝,可惜如今他们的研究进度紧紧张张,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来和中钵博士重修父女感情。
“红莉栖氏需要给自己放个假吗?”
桥田至坐着旋转座椅从电脑前面滑了过来:“像是出去旅游,或者一起参加什么娱乐活动之类……你们这种现充会喜欢的活动。”
“维持现在这样就不错。”
红莉栖却说:“说实话,人都害怕改变,哪怕是向好的方向改变……就算我们现在的关系比过去要好,相处起来还是会觉得拘束和尴尬。”
大概是麻药的药劲逐渐过去,乌鸦原地扑腾了一下悠悠转醒,发出了一连串的叫声。趁着它还没有恢复飞行能力,远山湊眼疾手快递将它抓起来,塞进了预先准备好的鸟笼里。
他看了看自己手机当中剩余的日程安排,建议道:“这样吧,周末的时候,你可以约个时间去和中钵博士好好聊一聊。”
“周末?”
“正好夏油君他们说是周末想来实验室参观。”
“噢……是那几个高中生。”
比起“咒术师”这个更加陌生的称谓,在红莉栖的印象里,他们几个更接近于性格活泼的后辈:“关系真好啊。”
“是啊,那两个人平日里一直都形影不离的。”
远山湊很赞同地点头:“说是挚友呢,高中生啊……我高中的时候就过得乏善可陈。”
“我不是说他们两个,我是在说你。”
“哎?”
“没注意到吗?真由理和菲利斯也是高中生,可不会每个晚上都都和我在line上聊天喔。”
*
没有人可以拒绝科技感。
咒术师也一样。
当日周末,五条悟和夏油杰如期出现在了东电大,来过几次以后,他们对于这所学校已经很熟悉,此时熟门熟路地跟着远山湊往实验室的方向走,看着他一路人脸识别加刷卡,通过了好几道电动门。
“哇……!就像漫画里一样!”
五条悟大声惊叹:“土屋博士的实验室!”
“严格来说,是和维克多·康多利亚大学有合作的实验室。”
远山湊说道:“毕竟这里可不出产四驱轨道车。”
他们先是参观了那台用来做核磁共振的机器,紧接着是一些用来收集乌鸦脑电波的小号头盔。远山湊解释说,这是用来对乌鸦脑电波进行反向解码的机器,等到研发过程结束以后会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小型化,尽可能降低造价成本。
“你们来真的啊!”
五条悟问:“现在已经能通过乌鸦的眼睛看到咒灵了吗?”
“解读上问题不大,但在数据的同步传输领域还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毕竟视频数据不像是文字信息那样简单,传输时所需要的网络流量相当大,可能需要在附近做个便携式基站。”
明明说出来的是日语,但理解起来却像是咒文。夏油杰四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