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他也在这?”
鹭合点头:“他追杀魔修追到了这里。”
想到这位無免对魔修穷追不舍的态度,师望泞忍不住询问。
听完她的问题,鹭合小声说道:“你难道没听过妖僧無免的名号?”
从小宅师门的师望泞诚实地摇了摇头。
“我也是听说的,据说这位無免大师的师门在两百多年前被魔门一夜之间给血洗灭门了,他是唯一幸存者。当时带领魔门干这事的就是还没当上门主的女魔头,所以他对魔门的魔修深恶痛绝,尤其对女魔头,那更是恨之入骨。”
一瞬间,师望泞骨子里的寒气直往外冒。
她对女魔头的恶名多有耳闻,但这些时日的相处令她几乎忘了,如今寄生在她体内的女魔头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可她现在不但跟坏人绑在一起,甚至还要帮坏人复活。
是了,不出意外,她也会成为無免追杀名单的一员,就像上次那样。
“没人知道他后来又经历了什么,反正他再次出现时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不老不死的模样,因为手段狠厉,脾气也变得稀奇古怪的,所以有些人就私底下喊他妖僧。”鹭合滔滔不绝道:“要我说啊,除了对魔修凶狠了些,他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那是因为你不是被凶狠对待的那一个。
师望泞尽管内心吐槽不断,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礼貌微笑。
鹭合眉心一皱,又似有不确定:“但这位前辈到底有些不同常人,就比方说数月前围剿魔门一事,明明那女魔头死在众人眼前,据说还是他亲手了结对,结果他非说人没死,时至今日还在找寻女魔头踪迹。”
原来如此,难怪那日出手那么准,一逮就逮到她这个皮肉之下藏着仇人的人。
“师弟,不可妄言。”松月又及时出来打断嘴比脑子快的鹭合。
她看着师望泞道:“游师兄生死未卜,我与师弟心中甚忧,今日与师姑娘重逢本是喜事,只是不便多留,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无妨无妨。”师望泞连连摆手,本想邀请她们留下共餐的想法只好打消,将二人送走后,她看着桌上已上好的菜直觉可惜。
鲜美肉汤冒着热气,而该喝汤的大忘依旧未归,师望泞回到座位给他发传音。
对面的大忘听她说完偶遇熟人的事,罕见的有些沉默,而后表示自己暂时回不来,并告诉她一个地点,日落之前在那儿会合。
师望泞不甚开心地断了密语传音,独自解决这一桌的菜。虽然有些气闷,但最后她还是将那份特意点的滋补肉汤打包带走。
一个人实在没什么好逛的,师望泞大补一顿后就离开酒楼往大忘约定的地方走去,此时离太阳落山还有一段时间,可没想到的是,在她到达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站在桥头的大忘。
依旧一身黑衣,面具遮挡的严严实实,实在醒目。
师望泞小心抱着手里打包的汤,上前问道:“你既然好了,怎么不告诉我早些来?”
大忘应是听出她语气里的气闷,有些迟疑道:“我想着,你应该希望能好好享受一顿美味。”
“那你可以回去陪我慢慢吃啊。”
大忘高大的身子此时显得有些低落:“我怕影响你……食欲。”
师望泞刚想反驳一句“怎么会”,随即反应过来他可能是担心进食需要摘下面具会吓到她。
所以他还是被那些该死的坏人毁容了?是了,她时至今日也不过偶然窥得下颌一角,万一伤疤在脸部其他位置……
心里对他的气闷烟消云散,反而不知作何滋味。她把汤递了过去:“这是特意为你点的,等会你自己喝。”
大忘接了过去,双手捧着,小声道了句:“好。”
师望泞将听闻的消息告知他,有些忧心忡忡:“你我不便与他碰面,还是早些离开此地为好。”
大忘道:“我们不是魔修,他应当不会如何。”
可是你被种魔了啊,随时都有可能因为魔气把他引来。
可大忘此时并未知晓身体里的这个秘密,师望泞头疼不已,只敢在心里呐喊。
“不止是魔修的问题,这里肯定还不够安全。他们要找的人也是在戾城出事的,我担心截罗门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师望泞自认为这个理由还算合理。
大忘果然没有异议,只是在师望泞拉着他离开的时候他好像有还有点遗憾:“可是你还没去客栈……”
“还找什么客栈啊,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现在只想赶紧远离危险。
几乎是在转身的瞬间,师望泞看到素色僧衣出现在远处人群当中,禅杖上的圆环在行走间碰撞,发出细微声音,一下又一下砸在师望泞的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四目相对,对方眼里的冷厉直面而来,而她像只早已被锁定的猎物,稍有不慎,随时会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