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同空青说的那样,自家只卖一阵子,后头便直接将方子给卖了,就赚一笔银子。
就算卖不出去,这东西也能拿回来自家吃,怎么都不算亏。
穆老头略一盘算,当下便拍板道:“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咱家只将剩下的豌豆卖完,便将方子卖了。”
老穆家种的豌豆不多,也就大半筐。
若是日日都去镇上卖,穆空青估算,最慢半个月不到便能卖完。
见这事儿定下了,孙氏登时喜笑颜开,末了,又补了句:“那咱给这点心起个名儿吧。”
说完,见众人都望向她,孙氏挺直了腰背,将自己方才琢磨了半晌的名字说出来:“叫它油糕咋样?”
妙啊。
在现代活了快三十年,见识过商家五花八门的营销手段的穆空青,都忍不住想给他娘叫声好。
油糕。
这豌豆黄吃起来确实口感油润,可它里头却没有油啊!
这名字一叫出口,不仅给人一种“这糕点里掺油了”的暗示,还完美隐藏了它的原材料。
就算有经验丰富的糕点师父,能品出它是用豌豆做的,估计也免不了要走些弯路。
比如经验主义作祟,在炒豌豆泥之前往里头加点荤油。
现在的荤油可不是后世家畜产的那种。
正经吃农家饲料养出来的家畜,单独做菜那味道是又香又浓。
可若是混进清甜口的点心里了,那可不定会是什么奇怪的效果呢。
穆老头反复念叨了几遍“油糕”,也明白过来了孙氏的意思。
“就叫油糕。”穆老头说道。
“过两日收完牟麦,我给打个筐,再由老二挑去镇上卖。”穆老头下了决定。
见这事儿有了着落,穆空青松了口气。
读书上需要用到的花费,可比穆老头他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以老穆家的家底供他考科举,这一个豌豆黄的方子,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豌豆黄是第一步。
这一步迈出去,后面便要容易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