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柠回到房间,收拾行李,准备好随时出发。两个客户都已经见完了,应该可能会提前回去。
她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有人来敲门,她连忙开门。
“快收拾一下。”杜溪冉说。
“收拾好了。”
“这么快?”杜溪冉惊讶地往里面看了一眼,箱子规整地放在一旁,“那走吧,去邻市。”
“嗯?不是回b市吗?”
“这么早就想回去啊?”杜溪冉笑了一下,“刚接到消息,刚好一个意向客户在邻市来出差,正好去见见,已经约好了晚饭。你先去楼下等我,顺便把房退了。”
“好。”
叶楠柠没想到她还真是一点不浪费时间,转头又要拼起来了。她拖着箱子,来到大堂,然后摸出一副墨镜戴上,才去办理退房。
去高铁的路上,叶楠柠赶紧订票,把晚上回b市的飞机改签,处理好之后,杜溪冉又交给她另一份资料。
“看看吧,多了解一点是一点。”
“好。”叶楠柠翻开资料,是等会要见的客户公司情况。
高铁上大半个小时就到站了,两人打车直奔酒店,然后去赶饭局。
这次的负责人是一位中年女性,说话温温柔柔的,也不劝酒,几人一起品品红酒,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席间相谈甚欢。
负责人不仅对杜溪冉称赞有加,连叶楠柠也是从头到脚都表扬了一番。
叶楠柠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听着总归是开心的,没有人不喜欢听褒奖声,何况还是当着杜溪冉的面被夸奖。
结束后,叶楠柠对这位负责人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涨,又是在心情不错的情况下喝了几杯酒,既没有喝醉,还有些上头,胆子都大了一些,说话也不再遮遮掩掩,道:“杜总,你觉得这次有没有机会?”
杜溪冉依旧是半倚着车窗,嘴角勾起,眼尾扬起个漂亮的弧度,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几率很高,起码比下午的高。”叶楠柠说,“起码谈判起来更容易,如果真能合作的话,一定会很愉快。”
杜溪冉笑了笑,不置可否。
叶楠柠看了她几眼,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你呀,脑瓜子很机灵,眼睛也会看事,但经验还是少了些。”杜溪冉笑向她,想起了当年的自己,有股认真的劲儿,又事事总往好处想,就容易忽略风险评估。
“她夸你,你高兴吗?”杜溪冉问。
叶楠柠一愣,想了想,点点头:“高兴。”
“那如果她再拒绝你的要求,你会觉得不高兴吗?”
叶楠柠摇头,思忖道:“我可能还会觉得是我做的不够到位。”
杜溪冉笑:“很好,你已经领悟了表达拒绝的最高艺术。”
叶楠柠这才回过神来:“你是说,她会拒绝我们?”
“你想想这场饭局,我们有多长时间是在聊公事,又有多长时间是在听她夸奖我们的工作、外表和穿着的?”
叶楠柠琢磨片刻,长叹一声:“好吧,是我被赞美声迷糊了心智。”
杜溪冉见她神色淡定,但语气里难掩失落,抬手摸了摸她脑袋:“你还年轻,以后要经历的事多着呢,说不定哪天你就轻易超过我了。”
叶楠柠扭头看着她。
明明最该失落的人是杜总才对,结果对方反倒来安慰自己,还要借此机会教导自己。
叶楠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感激与崇拜之情,这时,头上的手收了回去,叶楠柠盯着那只手看了半天,好想再被摸一摸哦。
“你看什么?”杜溪冉问。
“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杜溪冉抬起手瞧了瞧。
叶楠柠把头伸过来。
杜溪冉试探性地把手放上去,摸了摸,对方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杜溪冉笑出了声,呼噜呼噜她的脑袋:“你怎么跟只猫似的?不开心了还要人顺顺毛?”
叶楠柠近距离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感觉浑身都麻木了,只有心脏在飞快地跳动着,牵引着她往对方而去。
杜溪冉正顺毛呢,叶楠柠突然坐起来,往旁边挪远一点,她问:“怎么了?”
叶楠柠不说话,转头不看她。
“你再往旁边挤,就要挤出车了。”杜溪冉提醒道。
叶楠柠:“”
“怎么,你现在是撒完娇不好意思了?”杜溪冉浅声笑。
叶楠柠:“”
到酒店后,叶楠柠飞快下车,偷偷按了下胸口,确保心脏跳动得没那么快之后,才呼出一口气,发觉杜溪冉一直没有跟上来,回头望过去,见她站在路边东张西望。
“好香啊。”杜溪冉抽了抽鼻子,笑意盈盈地看向她,“你是不是没有吃饱?要不要来点夜宵?”
叶楠柠:“”你想吃就直说啊喂!
酒店附近有个美食街,一到晚上就开始摆摊,放眼过去,全是大排档,一张张折叠木桌上铺着一次性桌布,摆满了烧烤和啤酒,此起彼伏的都是谈话吹牛皮的声音,小到鸡毛蒜皮,大到国家大事,都能听到。
叶楠柠拘谨地坐在位子上,她不是没有吃过大排档,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