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钟雁芙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讨厌容妙,觉得她抢了你花魁的位置。可是她向来都是温温柔柔的性子,阖馆上下谁不知道?你说她推了你,谁能为你作证?”
清梦强忍着痛坐了起来,“妈妈!那都是她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钟雁芙轻呵一声,“她能装一年两年,那她能装十年吗?容妙在我眼皮子底下养了足足十年,她是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还有馆里的其他人,都与她朝夕相处,就从没有一个人说过她的不好。”
“清梦,我知道你向来任性,可是这一次太过分了!”
钟雁芙的神色冰冷。
清梦怔怔地看着面前钟雁芙冷硬的面孔。
突然,容妙的话又出现在耳边。
“我十年的苦心经营,自然不可能因为你而一朝损毁。”
她说这话的表情还历历在目。
难怪,难怪容妙那时说害她不需要这么麻烦。
是啊,馆里又有谁会相信向来善良心软的容妙姑娘会把人推下楼呢。
清梦迎着钟雁芙质疑的眼神顿时觉得哑口无言,寒意顺着背脊慢慢爬上来,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