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朵牡丹花,又施施然地在阿月床边怒放。 “月啊,睡醒了吧?鲜虾粥我给你端来?还有醋腌鸡爪……”小二狂眨眼睛。 “阿月,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你也躺了一天一夜了。后山上有个湖,菊花开得更盛!我陪你去看?”武信侯笑得脸都要抽筋了。 阿月疲倦地摆摆手:“你们,认识廉贞嘛?” 武信侯和小二一脸茫然,困惑地摇摇头。 阿月叹了口气:“为啥总有人唤我廉贞呢?” 武信侯一脸肃然:“阿月,是不是那十二个混账跟你说了些什么鬼话?他们经常神叨叨的,也说些本侯听不懂的话。你且不要放在心上。如今他们做下这等以下犯上之事,我断不能再留他们。打发他们出去就是了。” 阿月却将眼睛一瞪:“不可!这十二谋士,也算忠仆。就看在他们胃口好……呃,我的意思是,忠心耿耿的份上,侯爷还是留着他们吧。” 武信侯皱着眉头,很是不解:“阿月,昨日他们还冒犯过你。” 阿月淡然一笑:“不妨事。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嘛?” 阿月突然又板起脸来:“话说,我为什么又没有变成老鼠呢?后面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昨日那十二只老鼠……呃,是十二谋士,又不肯告诉我。” 小二安抚起来:“你不是老鼠,自然不会变成老鼠。那十二谋士术法低劣,不过区区障眼法。” 阿月很是狐疑:“我仿佛做了一场梦。梦中我还闪闪发光呢。” 小二笑得温柔:“我在梦里也经常发光呢。想不通的事情咱就不想了啊!忒烧脑!还是吃吃喝喝要紧。” 阿月深以为是,终于展颜一笑:“二啊,你这句话说的深入我心!麻溜的,什么粥,什么鸡爪的,都端上来吧!” . . 终于,鸡爪吃完了。 军营后山开满菊花的湖也逛完了。 阿月打了个哈欠:“侯爷呀,我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我就和小二告辞了吧?” 武信侯大惊:“不可!” 阿月:“为啥?” 武信侯:“我军中怪事连连,我……我离不开你!” 阿月皱着眉头:“还有怪事?” 武信侯一本正经:“正是。” 阿月无可奈何:“侯爷,有钱不赚也没有道理……好吧,啥怪事?” 武信侯隐隐一笑:“阿月,我知道你最好了!这件怪事吧,是我军中的大夫。” “大夫?”阿月露出惊恐的表情:“不会是给我换药的瞎眼老头吧?换个药差点痛死老子……呃,本女侠!我以后见他一次揍他一次!走走走,侯爷,我们去揍他!” 武信侯憋着笑:“阿月,不是他。我说的是我军中一个年轻的大夫,唤作石生的。” “年轻的大夫?”阿月的怒气消散了些:“他有什么怪事?” 武信侯想了想:“军中传言,他是个水妖。” “水妖?”阿月睁大眼睛:“有意思。” 武信侯见阿月感兴趣,便高兴起来:“这个石生,沉默寡言,与军中之人格格不入。还经常有人嚼舌根,说他娘里娘气的。” 阿月乐了:“侯爷,你一个打仗的,居然这么八卦。” 武信侯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八卦。这是本侯体恤下属,勤察民情。” 阿月瘪了瘪嘴:“那石生与水妖有什么联系呢?” 武信侯道:“下属经常来报,说这个石生,很是怪异,从来不洗澡。” 阿月哑然失笑:“我也不爱洗澡……呃,我的意思是,不洗澡也许是个人爱好不同罢了。” 武信侯摇摇头:“不止如此。石生年纪虽轻,医术却异常高明。但奇的是,他用药时,最喜欢用水。” “用水?”阿月觉得有点稀奇了。 武信侯继续道:“他的药方极其简单,却在熬制时加入大量清水。怪的是,他往往药到病除。军中但凡有个头痛脑热的军士,经他一副药,立即见效。但其他大夫一旦复刻他的药方,便再无奇效,甚至不能达到石生药效之一二。” 阿月有点不相信:“侯爷,您军中军士能有什么大病?大概是石生误打误撞吧……” 武信侯头摇的像拨浪鼓:“石生在军中名声大噪。甚至宛城中的达官贵人,慕名而来请石生医病。不管什么疑难杂症,都手到病除。” 阿月沉吟起来:“这个石生,可能有操控水的能力。所以你们就怀疑人家是水妖?” “嗯。”武信侯充满期待地望着阿月:“是不是很奇怪?本侯和阿月一起去调查调查可好?” 阿月斜着眼睛瞟了武信侯一眼:“和你,一起?不去。” 武信侯急了:“为何?阿月你对石生不感兴趣?” 阿月瞪着武信侯:“侯爷,人家石生可曾害过人?” “没有。”武信侯不明白:“他还经常救人。” “就是罗。”阿月打了个哈哈:“人家好好地做个济世救人的大夫,又没有妨碍你。你干嘛要去窥探人家的秘密?” 武信侯被阿月一怼,顿时脸红了。 阿月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天下不平的事情多了去了。我阿月管都管不过来呢。我才不要在你这里研究娘里娘气……呃,是奇奇怪怪的大夫呢。我和小二,今日便启程吧。” 武信侯急得脱口而出:“阿月,那……我和你一起走!” 阿月叹了口气:“侯爷,你是个有大运势的人。你心怀天下,和我不是一路人。” 武信侯凝望阿月:“如果不能得一人心,如何得天下?” 阿月觉得很沮丧:“画中美人姐姐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执念深重的人,不得解脱。” “画中美人?”武信侯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