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门外。 青竹接着老者的话,道:“老人家,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我这侄女,确实是身体有些不适,需要休息”。 话到此处,青竹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些银钱,递到老者面前。 “我们不白住,这些钱你拿着,当是我们的借宿费”。 老者缓缓地提起手中的马灯,在青竹手中照了照,看了看他手中的银钱,又耸了耸肩,用手拢了拢肩头的衣裳。 从门口探出半个身子,提起手中马灯,将青竹上下打量一番。 随后,他侧头又看了看马背上的余盈盈。 见余盈盈确实是被冻的瑟瑟发抖。 于是,他道:“看二位打扮,也不像是歹人。也罢,那就进来吧”。 听得老者终于答应,青竹心里高兴。 “谢谢~”。 随后他转身朝着余盈盈走去。 老者将柴门大打开来,青竹扶着余盈盈慢慢走来。 来到门口,青竹还不忘再次道谢:“谢谢你,老人家”。 老者点头,步行缓慢,在前带路,道:“唉~,快进来吧”。 他将青竹和余盈盈让进了屋,随后自己进了里屋。 老者来到石炕边,贴着老婆婆的耳朵,道:“两个外乡人,借住一宿,明日就走了”。 ‘咳咳咳~’。 老婆婆咳嗽几声,没有力气讲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青竹扶着余盈盈坐下,抬头问道:“老人家,家里可有热水?”。 那老者从屋里出来,道:“眼下没有,我去烧些热水来,两位等等”。 青竹道:“那就劳烦”。 余盈盈此刻面色有些发白,青竹从包裹中取了一个小药瓶,又从药瓶中倒出一粒褐色药丸,喂给了余盈盈,紧接着又渡了些真气给她。 青竹道:“可感觉好些了?。 余盈盈面色看上去稍有好转,此刻说话倒是有些力气,道:“嗯,青竹叔,我没事的,现在好了很多”。 余盈盈说话之际,老者提着一壶热水走了过来,他看了看余盈盈的面色,不敢相信,在自己烧一壶热水的时间里,就能比刚进屋时好了这么多。 于是,那老者将手中的热水壶放在桌上,道:“看这位姑娘气色,要比刚才红润了不少。嗯~~不知,公子是用的什么灵丹妙药啊?”。 青竹提起桌上的热水壶,倒了一杯,又从包裹中取了一小包药粉,倒入了杯中,递给了余盈盈。 “这是三年期的小人参根须粉,你趁热喝了”。 余盈盈接过,听话地喝着。 青竹转身,接着那老者的话音,道:“不敢说是灵丹妙药,只是略懂些医术药理”。 “哦?!”。 老者闻听青竹懂得医术,脸上顿时显露笑意。 他道:“原来公子是大夫啊!真是太好了!我家老婆子的病算是有救了!”。 老者说着话,从裤腰带里抠出一锭银子,那是方才青竹进门之前才给他的。 他将银子递到青竹面前,道:“这些钱还给公子,还望公子可以救命!”。 青竹将老者的手慢慢推了回去,道:“治病救人,于我,理所应当。这些钱,老人家你好生拿着就是”。 老者不再推脱,点头应声,道:“唉!”。 青竹接着道:“可否让我瞧瞧?”。 老者连忙点头,道:“唉!唉!公子这边请!”。 来到里屋,青竹见老婆婆气息奄奄躺在炕上,面色已是毫无血气。 他走上前来,伸手两指一并,探在老婆婆脖颈动脉处时,他眉头紧锁,随后又拨开老婆婆的眼睛一看,满眼红色血丝,瞳孔已经扩散,这明显是死去之人症状。 青竹少许思量,道:“老人家,婆婆可曾受过外伤?”。 老者仔细思量,道:“公子妙算,确实是受过外伤”。 青竹紧接道:“伤在哪里?!”。。 话音落地,老者掀开老婆婆脚底被角,指着脚踝处,道:“伤在这里。哦,还有这里~~”。 老者说着话,又把被子往上掀了掀,指着老婆婆手臂的地方说着。 青竹看着眼前老婆婆的伤口,已是溃烂,伤口深处更是能看到骨头。 他伸手在伤口周围按压了几处,回头却不见老婆婆反应。 青竹内心道:“没错,她已经死了!这症状和那日紫阴山山脚下茶摊老汉是一样的。可是,这人分明是已经死了,为何还有生人的反应?会咳嗽,会点头?”。 青竹看着伤口正想的出神,一旁老者有些担忧道:“看公子神情,莫非老婆子的这病,无药可救?!”。 青竹一时不解,蹙眉不展,未回答老者的话。 这时,余盈盈也进了屋里。 她见青竹眉头不展,甚为少见,想来是眼前的病症确实棘手。 余盈盈道:“青竹叔,老婆婆的病如何?”。 青竹回过神来,道:“这病我还从未遇到过,一时间不知如何下药”。 余盈盈安慰道:“没关系的,青竹叔,这人吃五谷,得病何止百种”。 青竹小声又道:“怕只怕,这不是‘人’该得的病”。 老者好似听到青竹的话音,欲想问个究竟,却被余盈盈的话拦了去。 她拉着那老者的胳膊,道:“老人家,你放心吧,我师叔的医术那可是天下第一。咱们让他好好琢磨琢磨,或许明日就有法子治好婆婆的病了”。 老者半信半疑,道:“真的?”。 余盈盈接着道:“我何故骗你?”。 夜已深,云层散去。 北方的月光此刻显得格外清冷。 余盈盈和青竹皆已睡下,院子里也寂静无声。 忽然,一只黑影从屋外掠过,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影子在窗前显的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