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天伸手,将正在对着柱子说话的贾元霸,拉到自己身边。 “四师叔,我是云天,你可还认得我?”。 贾元霸转身,一脸憨傻。 他乐呵呵地看着冷云天,半天才说了话。 “嘿嘿……天儿?……嘿嘿……你不是彪儿吗?怎么改名字了?”。 冷云天接着道:“四师叔,我不是彪儿,我是云天,冷云天。你现在是在王府里。……贾彪他,他已经死了……”。 贾元霸闻听‘死了’二字,心绪忽得激动起来。 他满屋子乱串,哭喊着,道:“不!不不!彪儿没死!他没死!!他定然是淘气,被我打跑了!!他没死!他没死!”。 ‘夸嚓!咣当!’。 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书架上的书本砚台,被贾元霸挥动的双臂碰倒在地。 门外守夜的侍卫闻声而来。 他们停在冷云天门外。 “世子,发生什么事了?!”。 冷云天此刻顾不上回应门外,只得赶忙上前,先将贾元霸稳住。 他一手挽了贾元霸的胳膊,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贾元霸乱动。 门外侍卫见屋内无人应答。 领头的便上前几步,来到门前,身子往前探了探,再道:“世子,需要帮忙吗?世子……”。 冷云天朝着门外看去,见门上人影,这才应声答道:“哦,没事,我夜里口渴起来倒杯茶,忘了掌灯,不小心将茶盏摔了。你下去吧”。 门外侍卫应声道:“是”。 领头侍卫下了台阶与众人会面。 一侍卫道:“头儿,屋里动静这么大,世子没事吧?”。 领头侍卫道:“没事,世子想喝水,夜深光线暗,不小心摔了茶杯”。 那一侍卫转头,又看了看冷云天屋内。 随后,他再回头凑近一些,小声说道:“摔了杯子,这么大动静?!”。 这侍卫话到此处,一脸坏笑,接着又道:“我看世子定是屋里藏了娘子,娘子桀骜,不好相与吧!呵呵……”。 这侍卫话音落地,其他几人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领头侍卫伸手,‘啪!’,一声打在刚才说话的那人头上,训斥道:“你是嫌自己脑袋太重,不想扛了?!……去去去,赶快巡夜去。班房还温的酒,这大冷的天儿,莫误了老子的酒!”。 侍卫伸手揉着自己的脑袋,点头哈腰,笑脸嘻嘻。 “是是是,我那里还有半只烧鸡,正好给头儿下酒”。 领头侍卫眉眼舒展,道:“这还差不多”,话音落地,一众侍卫离开。 屋里。 冷云天见院内人影渐散,这才心内安定。 他将贾元霸带到书架前,伸手将书架中间一层摆放的瓷瓶,朝左拧了一下,就听得‘咯吱吱吱’,书架朝着左侧缓缓平移开来。 书架之后,是一道暗门。 暗门之后,是一间不大的暗室。 这间暗室是冷云天辟谷之处。 冷云天朝着暗门抬手一挥,门口出现水光结界。 这便是余盈盈所在的幻境入口。 冷云天再看了看贾元霸,道:“四师叔,这里很安全,有盈盈在,你也不会孤单的”。 话音落地,他就带着贾元霸进了幻境。 幻境之处,余盈盈还未醒来。 冷云天将贾元霸交给了冷秋水,并嘱咐道:“四师叔就交给你了,好生照看着,别怠慢了他”。 冷秋水点了点头。 “放心吧,哥哥”。 冷云天这边交待罢,来到余盈盈房内。 见余盈盈熟睡的身影,他心中欢喜又些许愧疚。 “盈盈,你在这里很安全,不用害怕。 盈盈你知道吗,那个司徒寒玉与你我并非同类,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等我帮竹婴杀了他,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上江城去,回庆余堂,……再或者一起去紫阴山,回紫荆阁。 总之,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冷云天这番话尽,又留恋许久才转身离开。 床榻处,余盈盈沉睡之中,眼角流出了泪水。 不知她是伤心难过自己没有了自由,从此见不到司徒寒玉,还是因为见冷云天被竹婴所利用失去了自我而难过。 水光结界波动,冷云天出了幻境。 他再次来到书架前,伸手正要触动机关,就听得有人敲门。 冷云天朝着门外看去,天已亮。 门外有人道:“哥哥”。 冷云天这才知道是冷秋水在叫门。 他朝着门口说了一句,道:“是秋水吗?你先等等”。 冷云天话落,将书架上的那瓷瓶,朝着右侧拧了一下。 ‘咯吱吱吱’,书架也朝着右侧平移过去。 少许,书架归位,冷云天这才放心。 ‘咯吱’,门扇打开,冷云天将冷秋水让进了屋。 见冷秋水满脸愁绪,他问道:“怎么了秋水?这一大早的,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冷秋水满脸担忧,道:“哥哥,我刚才带着喜娘去盈盈房间了,可是盈盈她不知道去了哪里,府里上上下下我都找遍了,都没有盈盈的身影,而且……”。 冷云天见冷秋水神色担忧的模样,心内十分纠结。 但是,他不想让冷秋水也卷入这是非之中。 所以他对余盈盈的行踪,只能是闭口不提。 冷秋水话说一半,便不继续。 冷云天问道:“而且什么……”。 “青竹叔从昨晚也不知去了何处,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哥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冷秋水看向冷云天。 冷云天安慰道:“秋水,你别太过担心,盈盈就是这样的性子。许是她有什么要紧的事,来不及跟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