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默契的肩并肩走出小区，也没走远，就围着小区慢慢走。 三十晚上的城市灯光好像能开的都开了，五彩斑斓，绚烂迷人。 身边偶尔有人经过，不远处传来阵阵低语。 “你这两天忙吗？”虽然知道多半约不出来，他还是想问问。 “去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吃饭，帮妈妈做饭招待客人，去店里发红包……”许甜甜掰着手指算，还挺多的，“你呢？” “我家就是我爸那边的亲戚吃顿饭，我妈这边的亲戚吃顿饭，都是在酒店里。”他家不像许甜甜家这么有烟火气。 “那你是老板耶，这几天是不是有很多人跟你拜年？”许甜甜转移话题。 “有我微信的不多，我在群里发红包。”张哲笑道，“估计他们过年也不是很想看到我。” 许甜甜梦里就是老板，不过她这种老板是跟员工打成一片的那种，梦里梦外都没有自己是老板的感觉。 张哲这种就很像，不能说很像，人家就是。 看着就矜冷高贵，不好接触的样子。 因为是他追她，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祈求关注”的样子，她还真没感觉到传说中冷面总裁的气质。 “你平时上班是什么样的？”就很好奇。 “你想知道？等我上班直播给你看？”张哲耳根发热，“我在你面前做不出来那种感觉。” 他平时上班都在办公室里，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看文件，签字和开会，很少笑。他还知道有女员工私下里叫他“冷面阎王” 但在她面前，他好像就无缝切换到了哥哥嫂嫂还没出事，爸也还在的时候。 空气都是轻松的，他还是那个少年，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承担责任。他只要看到她，脑子里的各种事情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下跟她相关的。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许甜甜掐了自己一把。明明还没想好要不要在一起，竟说这些引人误会的话，绿茶渣女！ 他好像很想跟她在一起，她又一直没有拒绝掉，还给了他追求的机会，现在又还不确定要不要同意，渣女本女了！ 晚上确实有些冷，许甜甜跟爸妈说了“去去就来”也不好呆太久。 两人原路返回。 小区楼下，张哲看着许甜甜，“外面有点冷了，你先上去吧。” “好，提前跟你说声新年快乐。”许甜甜道，“再见。” “再见。” 张哲垂头，本来想约她去江边参加跨年倒计时的。 他拉开车门，打开那两个食盒。 天冷，上面已经有点点凝固的白色油脂，几种菜尽量分开摆的，有些也不可避免会混在一起。 卖相跟酒店有各种美好寓意的摆盘完全不能比。 但是好香。 张哲到家的时候，刘素芬刚给张浩洗完澡，哄睡了。 “这是甜甜妈妈做的吧？小许手艺就是好。”刘素芬接过保鲜盒，“明天早上咱们热了吃。” “你可争点气，早点把甜甜娶回家，妈也沾光尝尝你许阿姨的手艺。” 电视上放着春晚，给客厅增加了几分热闹。 年前两天家里的阿姨和厨师都回家了，屋里没点声音就格外安静。 难得儿子也在家还不用忙工作，刘素芬打开了话匣子。 “甜甜她妈妈和爸爸都姓许，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她妈妈你还没见过吧？看着可年轻了。又能干，又会哄孩子。” “她妈妈呀，是那种你一看就知道过得很幸福的女人。这种家庭幸福的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品性都差不了。我再一看，甜甜长那么好看，浩浩又愿意跟糖糖玩，这就是老天爷给的亲家啊！” 这种幸福了一辈子的女人，可真叫人羡慕，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张哲看着妈妈，“我追甜甜不是因为浩浩啊。” 刘素芬瞪一眼儿子，“妈就是顺带一说，我就是喜欢甜甜。” 甜甜那姑娘身上有小许的影子，心性好。 “唉，甜甜好像不怎么满意我。”张哲往后一躺，“追她的人太多了。” “你跟她说，妈是好婆婆，不在你们眼前晃，给买首饰，送房子的那种。”刘素芬拍一下儿子胳膊，“就是那个小视频里的，‘我的神仙婆婆’那种。” 刘素芬越说越觉得管用，“妈看好多评论都说，有这样的婆婆就够了，老公无所谓。” 张哲忍俊不禁，“妈，甜甜家又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