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太宰治坐在港口黑手党门口拉横幅抗议的意外后,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远去的记忆和失败的颓废感时隔多年又一次涌上了森鸥外的心头。
事实上也许不仅仅是因为太宰治的胡作非为,早在少年宰这几年的成长中,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少年宰就像是曾经的与谢野晶子。
——他们都是森鸥外找到过的最好的钻石,他都为此付出心血细心打磨。
可是时光总是会带给人意料之外的东西,就像是与谢野晶子无奈的疯狂,少年宰一日比一日更加无欲无求不好控制的心理。
美丽的钻石依旧闪耀着光辉,可是收藏家却渐渐无法控制宝物的所属权,无数的觊觎者虎视眈眈,脱手似乎是可以想象的未来。
只不过在那之前,在宝物还在他手上之前,平行森鸥外会发挥钻石最后一点余热,以此作为分别的凭证。
——至少,森鸥外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所谓人生,总是意外接着意外,比如这位来自其他世界的二十五岁的太宰治。
“我以为太宰君你应该是个旁观者。”一个人坐在顶楼办公室里打电话,平行森鸥外的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中有点清冷。
“插手和你不相干的事情,不太像太宰君你的性格。”
比如今天太宰治假扮少年宰在港口黑手党的五栋大楼下面拉横幅找麻烦,而且现在还没走的事情。
说实话,这种看起来只哗众取宠不咸不淡的举动除了让港口黑手党成为人们的饭后闲谈,其实并没有太多实际上的伤害。
毕竟港口黑手党并不是真的企业,他们招人用的也不是名声。
所以太宰治今天这么一闹,除了激怒港口黑手党之外就没其他的好处了,吃力不讨好,可不像太宰治的行事作风。
或者说,同样是‘太宰治’,就算成人之后和少年时有些不同,但是某些本质应该是差不多的,那为什么太宰治还是做了这些多余的事情?
就是因为想不通这个,所以森鸥外才觉得棘手,因为他发现在十八岁的少年宰身可上用的控制手段完全无法适用在二十五岁的太宰治身上。
不过是七年的时间差,太宰治就失控了。
对于平行森鸥外来说,这种类似警钟的预警讯号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没有插手不相干的事情,只是忽然觉得有点气不过。”
此时在楼下拉横幅的太宰治在前来采访的媒体面前保持灿烂的笑容和故作坚定的眼神拍照,喧闹中扮演着一位自强不息的未成年‘童工’渴求社会帮助的让人怜惜的模样。
抽空接了平行森鸥外的电话,太宰治如是说道。
“想到十八岁的时候‘你’对我做的事情,现在也算‘回报’一下。”
想想太宰治他十八岁经历了什么,好友织田作之助被算计的差点丢了命,坂口安吾也离开了港口黑手党。
虽然他们现在过的还不错,但是织田作他们过的不错是因为他们运气好被人救了,不是森鸥外在算计的时候手下留情——事实上按照森鸥外的算计,织田作之助原本是死路一条。
只是时过境迁,十八岁的太宰治因为森鸥外的忽悠去了黑手党学校求学,想报复的时候又因为成为了‘森治’,还有和他一起前往求学的中原中也的虎视眈眈。
所以被很多利益和情感纠葛着,太宰治要是想报复,认真来说报复起来得不偿失。
所以太宰治和他们那个世界的森鸥外才保持了表面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太宰治也最多让森鸥外时不时处在面临秃顶的危机中,但是再多的打击报复就没了。
可是没想到时过境迁,风水轮流转,太宰治有一天还能来到这么一个平行世界里。
这算什么呢,简直就像是天降橫福,不好好报复一下昔日的‘仇人’就这么荒废过去,可是会遭到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