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什么永生的极端主义分子吗?
被限定过的思维,却让她想不到这种不适的原因所在。
贝尔摩德一边在心中分析着一之濑七月的话,一边又用手中的扇子掩唇轻笑,不动声色地否认道:“不受衰老的侵袭?噢,亲爱的,你看看我的样子,我哪里像是……逃过了衰老的模样呢?显而易见,你的预言,出错了。”
在她说话的同时,她没有握着扇子的另一只手借着衣服和自身动作的掩饰,无声无息地伸进了口袋。
枪.支冰冷的触觉是贝尔摩德的底气所在。
她早已经决定要把这个叫破了她秘密的女人永久的留在这个无人的巷口了。
“你的抗拒可真让人失望啊,用无知质疑神秘学的夫人。”
预言家黑黝黝的眼睛里是惋惜。不过这种惋惜却是高等生物对低等生物抗拒进化的惋惜。
这种眼神令贝尔摩德感到厌恶。而这种厌恶不加掩饰的被呈现在了一之濑七月的面前。
丝毫没有自己已经被对方当做击杀目标的一之濑七月依旧从容不迫。
“请不要生气,夫人。怒火出现在您今天这一副苍老的面容上并不美丽。”
这句话相当于点破了贝尔摩德的易容伪装。所以理所应当的,一之濑七月为自己赢来了一颗源于贝尔摩德手.枪的攻击。
“你的占卜能力既然这么强大,那你又有没有占卜到自己的死亡时期呢,预言家小姐。”
伴随着这句话,贝尔摩德朝着一之濑七月开了枪。这么近的距离,这颗子弹绝对不会打偏。
贝尔摩德不否认一之濑七月的情报之准确。
既发现了她的秘密,还察觉到了她的易容,这绝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不过不要紧了。
是提前调查过也好,是真的通过预言占卜得到了答案也罢,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她绝对不允许这个世界上,再多一个人掌握她的秘密!
子弹袭来的那一刻,一之濑七月没有躲避。
她平静地看着这颗子弹击中了她,没有丝毫在意。
这是当然。
因为子弹固然可以杀死活物,可是它又怎么能杀死傀儡呢?
贝尔摩德的攻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很遗憾,夫人。我并没有死亡日期。”
血条几乎没受什么影响的一之濑七月仅仅只是用了些许力气,就随手取下了这颗被镶嵌在自己额头的子弹,然后精准的把它扔了贝尔摩德的面前。
这一幕使得贝尔摩德惊愕。
她永远镇定的神色,此刻终于发生了巨变。
在子弹下毫发无损的女人……
对方额头上甚至没有多出一个疤痕……
这简直就像是个地狱笑话。
贝尔摩德的脑海有过一瞬的空白。
深夜的寒风吹醒了她。
回过神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背上竟然已经渗出了冷汗。
汗渍粘在后背和衣物之间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现在贝尔摩德根本没有闲心去考虑多余的事情。
她原先平稳举起的枪现在已经被她缓缓放下。
没有办法杀死敌人的武器就是废品。
它在这个场合下没有用了。
贝尔摩德看向一之濑七月的眼神极为复杂。
聪明的头脑让她迅速地联想到了一之濑七月之前说过的话。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对方的话里总是有着几分对人类的轻蔑了……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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