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凤对此也极为愕然“这是怎么了” 谢征摇头表示不知,思忖一会儿,断然道“先找钥匙。” 两人翻箱倒柜,居然真的从办公桌抽屉中扒到了一串钥匙。 谁也顾不得琢磨校长室究竟遭遇了什么,匆匆回到地下室门口,谢征一把一把地尝试,终于在试到第五把时,铁锁发出“咯”的响动。 扔掉锁头,解开锁链,没有犹豫,他用力推开仿佛尘封许久的铁门。 烟尘飞散,从外而来的光线洒向黯淡的地下室,也让谢征和蔚凤瞧清了里边的景象。 地下室比想象中还要大,入目是堆满瓶瓶罐罐和文件的长桌,各色大型小型的仪器堆砌其中,堪称眼花缭乱。 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床。 说是床,有些过分,因它既没有柔软的被褥,也不会予人半点轻松舒适的感觉那是金属制的,坚硬冰冷,映亮一寸银光。 上边,一名少年被紧紧锁住,动弹不得。长长短短的线路聚作一团,连接在他的身体上,像极了电影中的人体实验。 谢征攥紧手指,快步走去,看清了他的模样。 是傅偏楼,闭着眼,睡得很是辛苦,双眉深蹙,紧咬唇瓣,神情异常不安。 那张熟稔的脸上,隐隐浮现出鳞片似的斑纹,额边,则探出一双长角,雪白如玉。 视线下移,少年的双腿之间门,还有一条修长漂亮的尾巴,好似砧板上的鱼,和手脚一样,被锁套牢牢捆在金属床上。 跟进来的蔚凤目光一凝,犹疑道“白龙族” 谢征才不管这未知生物究竟是个什么,他伸手去探少年鼻息,确认尚还均匀,多少松了口气。 “傅偏楼,”轻轻拍了拍手底下温度冰凉的脸颊,他唤道,“醒醒。” 许是被吵到了,少年眼睫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眸。 目光相触,对上的左眼,是一泓苍蓝。 而原本漆黑的右眼,竟与之无异。 谢征一惊,只见他露出一抹邪诡笑容,嘶哑着嗓音,一字一顿道 “你来晚了。” 那是魔,笑嘻嘻的疯子,他舔掉嘴唇上渗出的血,冲谢征摇头,说出令他瞳孔骤缩的一句话“他已经被我吃掉啦。” 就在这句话落入耳边的同时,谢征眼前一黑。 朦朦胧胧间门,闹钟的声音响起。 睁开眼,望见了房间门的天花板。 谢征翻开被子坐起身,窗外天光熹微,他实实在在呆滞了半晌,才将视线落在还在响个不停的闹钟上。 凌晨五点多。 他这是回到了初进幻境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