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 颜青棠看向越明初,语气倒是缓和了一些:“眼下这么多人看着,称不上是私刑。” 归墟宗的确不允许动用私刑。 但越氏两兄妹都是蛊族人,倘若真的伤了死了,料想也不会有人为他们伸张正义。 越枝枝害怕得声音都在颤抖,求饶道:“颜师姐,我……我还想参加宗门大考,不……不能没有手。” 颜青棠嫌弃地皱眉,讽刺冷笑道:“我没听错吧?宗门大考?就你?你有资格吗?摸过剑吗?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她敛了笑,剑气一荡,将越明初推开,剑尖直朝越枝枝的面门而去。 突然,一个人影上前,一把将越枝枝拉走。 颜青棠一时大意,扑了个空,往前疾行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什么人!”她没料到越枝枝居然有帮手,顿时恼羞成怒,转头怒视。 是秋玉疏。 颜青棠见了她,更是咬牙切齿:“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我兄长就是你害的!” 秋玉疏没搭理她,而是问越枝枝:“想参加宗门大考么?送你啊。” 她从怀里掏出刚才秋太易给她的《上善剑谱》,看了看仍坐在地上发呆的越枝枝,顺手塞给身旁的越明初。 越明初下意识地接住剑谱。 两人的手指有一瞬间的触碰,越明初拿着剑谱,愣了一下,手指即刻回缩。 众人皆是一脸错愕。 这可是三大剑谱之一,是秋家的祖传剑谱! 虽说秋家没有只传其血脉这一说,但最多也只是将剑谱给归墟宗的各个岛主及其亲传弟子! 其余内外门弟子,只有眼馋的份。 颜青棠更是面色难看。 她之前缠了颜花君数月,颜花君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她去向秋太易求剑谱。 如今就见秋玉疏这般随手给了归墟宗地位最为低贱的蛊族人! 颜青棠心里怒气腾腾,冷笑出声:“这既然是你秋家的剑谱,你难道不知其奥妙么?若是没有名师指导,即便是有剑谱也没用,照着练只会走火入魔。” 她说得没错。 秋家没有藏私,但这《上善剑谱》却没有广为流传,这便是最重要的原因。 若无名师指点,有剑谱也没用。 只可惜,她不知道,秋玉疏上一世早就对此剑谱洞悉底蕴,也能称得上是一位名师。 秋玉疏伸手将越枝枝扶起来,扬起下巴,挑了挑眉:“会走火入魔的噢,害怕吗?” 越枝枝抹了一把泪,拨浪鼓般疯狂摇头,声音小但坚定:“秋师姐,我不怕,我……我好好练。” 因为蛊族人的身份,越枝枝在归墟宗总是被欺负。 虽然她没跟秋玉疏说过几句话,但从未在秋玉疏身上感受过任何一丝恶意。 她有时会远远地看着这个据说身负稀世剑骨和先天金丹的同龄人,看她自信满满地提着剑到处找人比试,然后总是大胜而归。 像一树于山巅蓬勃生长的花,美艳动人,生机勃勃,睥睨四方。 她总是想:她好漂亮,好厉害,若是能同她做朋友便好了。 眼下,她难以相信秋玉疏竟然将这本珍贵的剑谱给了她,又激动又欢喜。 颜青棠不以为然地瞥了兴高采烈的越枝枝一眼,嗤笑道:“真是令人期待啊。” 接着,她昂着下巴,皱眉看向越明初:“你跟秋玉疏很熟?” 越明初一怔,摇了摇头。 颜青棠怒容稍淡,冷哼了一声,转头离开了。 没了热闹看,众人便散开了。 秋玉疏看向她心心念念的那只食骨蛊。 几个医修看完热闹,这才想着去收拾食骨蛊。 但她们围着食骨蛊,畏手畏脚地,谁也不敢上去,互相推脱。 “你别怕呀!这只蛊是在‘害’境,没有驭蛊人下令,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怎么知道眼下有没有人会暗中操纵它!” 越枝枝一边擦眼泪,一边走过去:“各位师姐,我来处理就好了。” 医修们松了一口气,道谢离开。 秋玉疏见越枝枝用银线将食骨蛊缠绕提起,便问:“你要怎么处理?” 越枝枝忙道:“回秋师姐,我炼制了化蛊水。” 秋玉疏点点头,一脸若无其事地伸出手:“给我试试?我想看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