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马车行驶,犹如催眠的摇篮,困倦之感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天幕熹微。
暗一赶着马车,也抵达大营外。
他跳下马车,轻声从马车里的人,道,“世子,到地方了。”
只见,车厢门被人推开。
宋宴清抱着一团黑乎乎的大氅,从马车上走下来,径直往军营里走去。
暗一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往车厢里张望了一番。
彼时,车厢里空空如也。
这下暗一才如梦初醒,他家世子抱着康乐乡主,回军营了!
不知为何,他心中竟然冒出,吾心甚慰,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
宋宴清抱着一个女子,走进军营,不知引起多少士兵的目光。
不到一个时辰,此消息便传遍了大营。
回到军营,宋宴清为了让陆七七,睡得安稳,便将她送回了营帐。
女子的营帐,不同于男子,即便不用胭脂水粉,营帐里也会有淡淡的香。
而陆七七常年与草药打交道,营帐里自然是充斥着淡淡的药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宋宴清将她轻轻放到床榻上,解开她脖子上大氅的系绳。
红色的系绳,被他轻轻一扯便散开了。
可他的心,却如同手中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