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快到晌午,陆七七和陆瑶坐在饭桌上吃饭,今日只有她俩和十九,坐在一块吃饭。
这几日周家兄弟,还有鲁氏他们都在出摊。
前两日听鲁氏说起,红薯片一经推出,受欢迎的程度,竟然直接超过了土豆片,制作成的薯片和薯条。
为此,这几日一家子人出动摆摊,早出晚归,晌午和晚饭都在面馆解决。
如今离暗十动身前往新京城,已经过去十日了。
过几天就是除夕,陆七七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她虽然清楚暗十查探消息,来回的路途也要时间,可事情不明不白,她怕是这个年都难好过。
陆七七放下碗筷,看向十九道,“算下日子暗十已经回新京城十日,是因为事情过去十几年,难度太大才导致查不到吗?”
十九喝完一口汤,刚发出一声喟叹,就听到陆七七焦心的问话。
他面色一顿,闪过一丝尴尬,而后才笑道,“乡主,新京城离这潞州府遥远,乘坐马车最快十五日抵达。
暗影卫快马加鞭,最多只能缩短五日的时间。
想来今日十哥,便已经抵达新京城了。”
两地距离路途遥远,陆七七是知道的。
她本以为暗影卫会有别的法子,先传递消息去新京城查探。
等暗十赶到时,便能已最快的速度查明祥实,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到她手里。
这般想来,她道,“是我心急了。”
想来也是,反正她也打算过完年,再动身前往新京城。
彼时宋宴清已然凯旋,皆是查探起这桩陈年旧事,也能方便快捷许多。
毕竟暗影卫不是她的手下,无法确保能调动暗影卫,大力为她办好此事。
于此同时,边城主帅大帐里,宋宴清刚收到暗影卫从潞州府送来的信。
寒冬雪月,自从陆七七回潞州府后,大帐里的炭火便没那么足了。
宋宴清端坐在书案前,看着手里的信纸,嘴角就没有一刻放下过。
信上的字迹娟秀漂亮,述说的事情也不过平常趣事。
直到他看到信上最后一句话时,心尖好像猛然被火舌舔舐了一番。
心跳得好乱。
他暗自在舌尖碾磨那三个字:盼君归。
此时此刻的他归心似箭,恨不得立马回到她身边,缱绻依偎。
如今,他只盼着能早日交出兵权回朝。
“什么事笑得如此开心?该不会是七七的书信吧?”
军营里唯一的女声,那便是秦时雨的声音。
闻言,宋宴清变色不改,慢条斯理地将信折好收回信封,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羞赧。
好似方才看的,不过是一份军务信件一般。
见当时人没有反应,秦时雨也没在逗他,走进几步才轻声道,“你猜得没错,鞑靼王命使者前往谈和,如今又与大渝国五皇子联系甚密。”
宋宴清之所以迟迟没有班师回朝,一来,朝廷尚未派来接手兵权之人,冬日开拔回京师,实在不是个好的选择。
二来,鞑靼王此次求和,与大渝国有多番联系,这件事情不得不防。
要是大渝国和鞑靼王合作,那么腹背受敌的大晋,怕是难以招架。
虽然他心知大渝国国主,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毕竟要是让不讲武德的鞑靼人壮大,那么大晋城池将破,大渝国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大渝国粮食、铁矿丰富,这么一块肥肉,难保鞑靼人不会想咬上一口。
如今有大晋摆在前面,鞑靼人尚且不会舍近求远,可日后就不好说了。
大渝国五皇子,身份尊贵,就连如今大皇子练皓宇,都比不上五王子深受大渝皇帝喜爱。
更何况大渝五皇子,是继后嫡子,身后又有摄政王支持,三重重力叠加,是大渝国最有机会继承大统的皇子。
宋宴清道,“和亲之事已经定下,如今鞑靼人元气大伤,即便大渝国有粮食有铁矿,也不可能平白送给鞑靼人。
让人再盯着那边的动静,如今任何风吹草动,都得注意。”
求和赔偿条例一日不签署,那便有可能反悔。
那么,他便动兵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秦时雨道,“是!”
随后两人又聊起边城部署情况,过了一个时辰,秦时雨才从大帐里出去。
......
傍晚时分。
临安候府接到一个重磅消息,那就是潞州府刚传来的消息。
“没死,真的没死!”
陈子烨拿着同福当铺杨掌柜,命人送来的信件,看到上面所写内容后,激动的手指都在颤抖。
他经商多年,产业遍布大晋各地,为的就是能找到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