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马车里的东西,收进空间后,陆七七和陆瑶的腿,终于能在马车里伸直了。
陆瑶不放心地问,“姐姐,那些东西留在客栈,客栈里的人,真的会给咱们送去新京城吗?”
陆七七随口胡诌,“我留了暗影卫,此事你不必担心,该带上的东西,都带上了。
若是还有遗漏,咱们兜里有钱,再买就是了。”
闻言,陆瑶也不再纠结,轻轻往陆七七怀里靠了靠,“姐姐,有钱真好。
以后我也要赚好多钱,花不完的钱,全都给姐姐花。”
陆七七捏了捏陆瑶的鼻子,笑道,“那姐姐就等着那一天。”
随后,她又给陆瑶打预防针,“姐姐可不好养,要花好多银子,咱们阿瑶可得好好努力。”
“嗯!”
谈笑间,不知不觉中,她们便离新京城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边城大军也班师回朝。
临行前,离北王世子,吩咐炊事营多做串圈饼,好方便减少用餐时间,多赶一些路留出安营扎寨的时间。
暗一骑马跟在宋宴清身侧,这几日他在世子脸上,看到不知多少次笑容。
夜间,军队安营扎寨,火堆燃烧的声音,在帐外噼里啪啦响。
宋宴清在营帐里,吃着牛肉干,抬眸看向兔子花灯。
这兔子花灯是中秋月夜所得,时隔几个月,花灯上的兔子依旧栩栩如生,只是那花灯用的宣纸,已然开始泛黄。
暗一端着热水走进营帐,便看到宋宴清眼睛盯着花灯看。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暗自腹诽,‘康乐乡主,哦不,如今是康乐县主了。
自从人回潞州府后,他家世子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常常盯着兔子花灯看。’
一想到世子的变化,暗一摇了摇头。
这相思之苦,他还是不要体会才好。
世子这般人物,都能因为一女子变得如此,遑论是他了。
他刚放下铜盆,便听到世子的声音,“暗一,秦将军送的东西,你可妥善放好了?”
又来了!
暗一道,“回世子,东西都放好了。”
说罢,他深觉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用得上他家世子,每日都询问他一遍。
这般想着,他再也抑制不住好奇心,试探道,“世子,秦将军送行前,送的到底是什么礼?
咱们要如此紧张?”
离北王乃是太后亲子,什么好东西世子没见过,暗一实在是猜不到是何宝贝。
宋宴清也没打算隐瞒,收回视线,往暗一的方向看过去。
“我也不知。”
说罢,片刻后,他又补充道,“那是秦将军送给康乐县主的新婚礼。”
难怪一路上,他都未曾见世子打开过,还跟眼珠子似的宝贝得紧!
暗一被喂了一嘴狗粮,狠狠的噎住了话。
......
潞州府在难,新京城在北,越往北地越寒冷。
陆瑶太久没受冻,竟然突然病倒了。
好在她们幸运,赶在华亭府城门落锁之前进城。
华亭府乃是临安侯,还未受封之前居住的地方。
即便临安侯受封后,老宅也依旧保持当初的模样。
陆七七和陆瑶,便被安排在陈氏居住过的院子。
陆瑶喝完药,便睡了下去。
陆七七推开门,让暗影卫在门口守着,自己则是带着十九,点着油灯走到陈氏住过的屋子。
屋子虽然长时间没有人住,桌上却一丝灰尘都没有,好似在等着屋子的主人,能够再次回来居住。
陆七七摩挲右手手指,往屋子里走,越往里走,越不难看出,当初陈氏未出嫁时,过的是怎样的好日子。
“乡主?”
十九忍不住提醒道,“这么晚了,咱们深夜来此,被人发现了,怕是不妥当。”
陆七七之所以深夜走到,陈氏住过的屋子,是想看看侯府,对于接回她们姐妹是何态度。
毕竟,陈管事也不会猜到,她会连夜来查看,不留时间做任何准备机会。
现在看到房里的陈设,她便更加确信心中猜想。
曾氏回府被拒绝一事,多半与陈府二夫人有关。
当时可是二夫人的婢女,拒绝带曾氏回府。
这般想来,恐怕当时换的门房,也有很大的问题。
不过这些都是她的猜想。
陆七七看向十九道,“走吧,赶路一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陆瑶这场病来去匆匆,有陆七七贴心照料,三日便药到病除。
只不过,陆七七不想她太劳累。
多休息了两日,又让十九在华亭府买了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