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这志伟娘怎么在墙底挖出来了!” “这还不明白,志伟娘明显就是被人害了。” “谁这么大胆,居然把人害了藏在墙里。” “这天越来越热,这志伟娘在墙里,赵老大闻不到臭吗?” “谁知道呢,你说赵老大夜晚睡在床上,他媳妇睡在墙底,你说他半夜不觉得后背发凉吗?!” 一个村民被这番话,吓得一个激灵,他方才将帐子拉出来,就把他吓得不轻。 看来今日他得回家,让媳妇儿给弄个火盆,让他跨个火盆 再煮锅柚子水,洗个热水澡,去去晦气。 袁氏已经被找到了,陆七七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赵父跑了。 “大家跟我来。” 陆七七一声大喊,由赵小东领头,村民们都跟着出了房门。 隔壁的房门,一脚被陆七七踢开。 砰的一声,那扇门晃了几下。 房间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影。 “人呢?”陆七七道。 李昌龙守在房门前,寸步未移,他也不知道人怎么不见了。 陆七七走进房间,便看到窗户是开着的,想必赵老大就是从窗户逃出去了。 随后,陆七七就听到狼吼的声音。 继而就是有人大声求饶。 看来是旺财将人拦下了。 陆七七双手撑在窗柩上,手臂一用力就轻身跳出了窗外。 赵志伟的房间后面,是一条窄巷子。 穿过窄巷子,陆七七便看到,旺财将赵老大扑倒在地。 尖牙露出来,吓得赵老大眼睛瞪得如驴眼。 随后,陆七七就看到周一,拿着一根绳子往赵老大的方向走。 在她的注视下,周一三下五除二地将赵老大捆了起来。 周一抓住赵老大的胳膊,用力将他拉起来,而后,把赵老大往前推了一推。 “走!” 再次回到赵志伟家,赵老大是被捆着进屋的。 村民们看到此景,还能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那才是傻到没边了。 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赵老大是这样的人,人前对袁氏好没边,我家那口子为此还数落过我好几次,谁能料想到他居然把袁氏给杀了。” “是啊,当年他不顾村里人的眼光,执意要娶袁氏,把赵叔两口子气得不轻。” “唉,你们方才看见那个绿衣裳的人没?” “咋了?” “感觉有点像赵初二,可他不是早就被山匪给杀害了吗?咋又回来了?太邪乎了!” 闻言,几个村民都将目光,投聚在赵师爷身上,恨不得在赵师爷身上烫出一个洞来。 赵师爷得知袁氏身亡,坐在堂屋的长凳上,攥紧拳头,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不知道是悲凉之意占了上风,还是愤怒的情绪将他绑架。 当他看到赵老大被捆了进屋,他像只伺机待发的猎豹,猛地冲到院子,一个拳头就将赵老大打倒在地。 赵老大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击,打得两眼冒金星。 他双手被捆在后背,猛然一倒地,只听见咔嚓一声,左手的胳膊痛到让他失声。 痛觉将额间的汗给逼了出来,赵老大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重物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随后,他又感觉右脸被狠狠地打了一下。 陆七七见到跨在赵老大身上的赵师爷,眼睛通红,看赵老大的眼眸充满恨意。 当即道,“周一,二哥,赶紧将赵师爷拉开。” 要是赵师爷将赵老大打死了,袁氏不光不能沉冤得雪,赵师爷也会摊上一笔命案。 赵老大杀害袁氏的证据确凿,要是搭上了赵师爷实在是可惜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赵师爷被李昌龙和周一两人,一人抬着一只胳膊架了起来。 两人把赵师爷从赵老大身上拉开之际,赵师爷还不忘用力踢赵老大两脚。 等赵师爷被拉到一边,陆七七这才上前蹲下,查看赵老大的情况。 她将赵老大身体放平,一只手搭上他左边的胳膊,瞬时就听到他疼到抽气的声音。 陆七七在他肩上摸骨,判断出赵老大方才倒地,由于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一条胳膊上,使得左边胳膊断了。 她抓住赵老大的左胳膊,也不管赵老大喊疼,正了正他胳膊的位置,向上一提便将胳膊接上了。 赵师爷还想再打,眼看李昌龙和周一就要拉不住他。 陆七七道,“赵师爷,你若还想知道袁氏是怎么死的,就不该这个时候打伤他。” 闻言,赵师爷挣脱的手,渐渐减退了力气。 李昌龙和周一相视一眼,便松开了他一左一右的胳膊。 赵老大的胳膊接好了,也不再喊疼。 李昌龙便和周一将他架起来,带到袁氏被埋藏的屋里。 屋里只剩下赵志伟,还有已经死了的袁氏。 而赵志伟依旧保持着,抱着袁氏和一堆帐子的姿势。 陆七七道,“你已经逃不掉了,说说你是怎么把袁氏杀害,又把袁氏藏于墙底的经过。” 赵老大眼角向下垂,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嗓音沙哑道。 “那日我与芳兰发生了口角,一时气不过就对她动了手。” “然后你就把她杀了!”李昌龙质问道。 “二哥,”陆七七这一声,李昌龙听出了不满他打断赵老大的情绪,便不再开口说话。 赵老大低头看了眼赵志伟的背影后,激动地看着陆七七道,“我没想杀她,我就想把她推到床上,就那么一推,她的头撞上床角,就断了气。” “可你终究是杀了人,还将尸体藏匿于家中墙底。”陆七七淡淡道。 “为了不让赵志伟和如梅闻到尸臭味,在地里铺了一层又一层的石灰。房间里熏上艾草的味道。” 赵师爷听到袁氏居然是惨死,恨不得将赵老大打死。 他不好好善待芳兰,居然还杀了她,这样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