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南宫玥,这么久时间不见,别来无恙啊。”刘崇的声音传出,比起之前,现在的声音有些哑,听着让人很难受。
“她在忙,刘先生有什么事?”安唯辰拿过手机,声音冷淡,刘家努力争取的取保候审居然还纵容他出来发疯。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安唯辰?算了,跟你说也没事,你那么宝贝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她亲妈是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唯辰动作轻缓的把书合上放在一边,手轻轻地握住了怀里的人,“你想做什么?”他没有查过当年的事情,对于南宫玥来说无异于是把伤疤再揭开一次,那个抛弃她的人何必再去了解。
房间里很安静,两人又挨得近,足够听到刘崇的声音,“想知道就来弘景疗养院吧,就当是我送二位的结婚礼物。”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想去吗?”安唯辰抚了抚南宫玥的脸,极尽温柔。这件事情他没办法替她做决定,只能让她来说出口。
南宫玥往他手心里又蹭了蹭,“算了吧,也许是刘崇的恶作剧呢?再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去认了她又能怎么样?”
她最需要母亲的年纪已经过去了,现在让那个曾经抛弃她的人出现,她该拿什么态度去面对,人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做出了决定,她何必这么多年以后再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安唯辰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明白她还有结没解开,“好,你说不去我们就不去。”
南宫玥拿起书继续翻着,只是再看不进去一个字,心里双方打着擂台,一边想着去一趟也不碍事,去看看自己的亲生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另一边又想着刘崇兴许又有什么陷阱,拿这个事情来找她的不痛快。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一下,那个号码发来了几张照片,一个女人被绑在病床上进行治疗,医生拿着针管扎入皮肤的画面,而那个女人头发凌乱,一张五官姣好的脸变得狰狞。
南宫玥不忍再看下去,关了手机丢去一旁。
安唯辰抽出她手里的书,“我们去看看吧。”他看出了她内心的煎熬和纠结,甚至还有恐惧。
疗养院距离安家还有一段距离,两人到了已经快五点,疗养院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似是在等南宫玥两人,“二位这边来,刘先生在里面等候多时。”
到了一间接待室,刘崇正西装革履的坐在那里,已经看不见前段时间在里面受苦的憔悴,现在依旧是金尊玉贵的主儿,只是看着不似从前那副斯文败类。
“我就知道二位不会让我白等,请坐。”一只手慢慢的转动着手上的玉戒,一双腿交叠着,看着散漫桀骜,离经叛道。
安唯辰给南宫玥拉开椅子,随后自己才坐下,这些早已成习惯的举动在刘崇眼里却有些惊讶,冷声嗤笑,“辰少竟也会做这些事,好歹也是安老爷子培养出来的,想当年在大院里响当当的人物,现在居然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莫不是这么些年我看错了人不成?”
他斗了这么多年的人,曾经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竟然被一个女人管的服服帖帖。
刘崇嗤之以鼻的态度让安唯辰不解,“你和我斗好歹是不相上下,和我女人斗落得个破产收尾,进去待的那几天没有反省好啊。”说着还重重叹了口气,遗憾和可惜溢于言表。
刘崇被堵的喉间一梗,他栽在女诸葛手里这件事已经是业内人尽皆知的事,原本海外股市的事人们并不知道是南宫玥的手笔,当所有人还在震惊的时候,易宸汐突然在国外现身采访节目,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说起来自己最近做的有趣的事时,她把跟着moon整蛊企业的事说了出来。
随后又被问和moon私下认识吗?易宸汐一脸当然,“我们是师姐妹,她最近在华夏,我们的交情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
众人哗然,随后便有人查出了南宫玥,刘崇在销金台被算计的视频也被流出,一时间业内人士笃定他是把女诸葛得罪深了,一向无欲无求懒得动心思整人的南宫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春江都是泪。
好在刘家不止涉及这一个领域,不至于倾家荡产,安家也没有赶尽杀绝,刘家承了这个情也没法再说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装下去。
“无所谓,输在她手里业内也留了我的名,女诸葛独一份儿的特殊对待,我的荣幸。所以我才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了令堂。要说还要感谢屈家那位千金,不是她来找我,我还不知道这些事。”
刘崇的脸上多了几分玩味,似乎在回味什么,南宫玥看得心烦,“人在哪?”
看到南宫玥脸上的不耐烦,刘崇的笑容敛了敛,他是真的被这个人整出后遗症了,在局子里待的那段时间时不时有人来探望他告诉他刘氏的情况,这种倒计时般的报备让他焦虑到整晚整晚睡不着。
以及自己流水般溜走的钱,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这个女人都能做出来,可见骨子里也是个疯子,“带辰少和南宫小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