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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谋(1 / 3)

一方小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下去,直到没有光线透入。

徐殊意默默裹好身上的被子,入夜了,更冷了。

她偏头看向那边的女子,有点可怜她,这样难挨的冬天还有许久,不知道她能不能熬过去。

寂静的地牢里细碎的脚步声格外明显,又是一个胡子乱糟糟的男人,不过他不是白天的狱卒,他的脸上有格外明显的一天疤,从额角延伸到下巴,像一条黑色的小蛇。

徐殊意低下头,老黄说过,脸上有明显伤疤的人可能脾气暴躁,不喜欢别人盯着看。

是送饭的,打开食盒,也勉强算得上饭菜飘香,却只给了徐殊意一碗米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跟着宋璟吃惯了山珍海味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简单到极致的白米饭,徐殊意叹了口气,比以前的以前吃得好多了,她也只能安慰自己。

那人步履匆匆,徐殊意余光追随他,这样的步伐出现在懒散的云野营不太合理。

“蓉儿,今日怎么样?我做了咸粥,你尝尝。”

被唤做蓉儿的暗卫只是抬了下眼皮,狱卒忙不迭地送上热粥,仔细地吹了吹才喂给她。

一旁的徐殊意大为震惊,手里的米饭更不香了。

有这样的关系竟然都没能逃出去,这件事更难办了。

蓉儿吃了几口,在下一勺粥送过来时,把她那不爱动的头偏了偏,温热的粥撒在她的脸上,她也不恼。

倒是狱卒手忙脚乱起来,他一边用衣角小心地给她擦干净一边道歉:“对不起,蓉儿,我这手没轻没重的伤到你了。”

蓉儿有气无力地说:“无妨,我只是可能要死了。”

徐殊意别过头暗自感叹,果然是暗卫,执行能力没话说。

“不会的,我每天给你做你爱吃的,你会好好活着的。”

蓉儿摇摇头:“我被下了药,这样无力,吃也吃不下,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想死之前去一趟阿苏的坟前,最后一次祭奠他。”

狱卒犹豫了:“这……蓉儿,云野营这地方出不去的。”

“你要我一辈子不人不鬼地被绑在这儿吗?一辈子满足你的欲望吗?”她厉声道。

狱卒不做声,矮下身子默默地收拾东西,他没有办法回答,因为这就是事实,只要三殿下不来她就永远属于他,他经常这样贪婪地想。

“你当我不知道吗?这个药每日下在你做得饭里,从来都是你做的。”

狱卒愣住了,他站起身:“你知道了。”说罢,转身仓惶而逃。

徐殊意听得仔细,此时却有些消化不下他们的对话。

人就是很复杂,这是老黄的定论,一边爱你一边害你,一边关切备至一边背后捅刀。

“你听到了吗?”蓉儿突然问道。

徐殊意不敢回头,听到别人的秘密大多数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愿意帮我,你聪明,帮我想想办法吧,我们一起逃出去,逃出去以后我不会缠着你的,我知道你不想从一个泥潭跳去另一个泥潭。”蓉儿继续说。

徐殊意犹豫了片刻:“我这个主意可不是个好主意。”

蓉儿:“你说吧。”

徐殊意:“这世界对于怀了孩子的女人可能会更可怜一点。”

蓉儿笑了:“这主意听起来真臭。”

徐殊意无奈地说:“所以你可以说谎。”

蓉儿又垂下头去。:“你觉得我会怀阿苏的孩子?”

徐殊意不敢接话,她见过俞都城内各式各样的女子,对于良家女而言,未成婚就怀孕是莫大的侮辱。

蓉儿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不能说是阿苏的,他会杀了我的孩子,就说是他的吧。”

徐殊意总觉得蓉儿是在地牢呆得太久了,有些话总是叫人听不大明白,徐殊意想问问“他”到底是谁。

徐殊意:“姑娘可知道怀孕的女人什么表现?”

蓉儿想了想,如实说:“不知道。”

徐殊意:“你明天就说想吃酸的或者辣的,适当地干呕几下就可以了。”

蓉儿觉得好笑:“你这个小太监真有意思,不仅长得像女人,做事都是后院那些女人的做派。”

徐殊意的脸烧起来,幸好地牢里没什么光线,才能不被发现。

徐殊意:“你觉得我的主意不好不用就是,这样埋汰我做什么?”

蓉儿:“如此经不起逗,果然是那个冷血的身边出来的人。”

徐殊意不理她,独自扒饭,将一碗白米饭吃得干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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