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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峙(2 / 3)

杯轻轻一碰,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却被崔澜拦住。

“林将军喝得够多了,小酌一下便好。”

林峙略有不满,推开他的手,将杯中酒喝得干净。

宋璟将林峙那边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楚,却没有说话,他一向不爱多管闲事。

林峙对着崔澜露出略带挑衅的笑容:“崔公子,一直克制清醒有什么用?不醉一醉,你永远不知道醉酒的快乐。”

崔澜却只小口喝了杯中的酒:“酒量不佳。”

林峙道:“难道三殿下也酒量不佳?”

宋璟莫名其妙地被扯进去,只得说:“还好。”

林峙立刻拿起杯:“那我同殿下再饮一杯,殿下还是都喝了吧。”

宋璟看了他一眼,与他举杯示意后“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

看在林峙眼里却有些火大:“三殿下有些不够意思。”

太子一直注意这边的动向,开口劝道:“阿璟,阿峙难得回来,陪他多喝点。”

宋璟有些不悦,把酒杯放下后才偏头看向宋珝:“我有病,影响治疗。”

宋珝忙道:“对,我忘了此事,阿峙,待阿璟治好以后,你们再畅快痛饮。”

林峙点点头,转头看向崔澜:“希望崔公子倒时也能与我们同饮。”

崔澜只是点点头,便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三殿下宋璟和林峙的矛盾他早有耳闻,却没想到会如此对立。

林峙十四岁入军营,刀山火海摸爬滚打许多年,带兵打仗几乎不败。几年前意外受伤,宋璟才临时受命去了北境带兵打仗,没想到那年把努尔打地落花流水,一时间风头正盛,使得人人都忘了那个横冲直撞的林小将军。

梁子就是这样埋下的,后来宋璟患病,林峙伤愈,两人如同水与火,见面总是不太愉快,互相难以忍受对方。

崔澜望向宋璟,那边诸位皇子们之中只有三殿下散发着生人勿扰的疏离感,连皇上也时常说他乖僻邪谬。

宋璟坐得乏味无聊,他冲一旁的曹昂招招手,低声说:“殊意去哪了?”

曹卬:“奴才怕她进来惹事,叫她自己在外边转转。”

宋璟看向不远处宋珵身后的韩从文,他记得那个老太监刚刚消失了一会儿。

“皇宫大,她容易迷路,我去看看。”

另一边的御花园,徐殊意本来跑得飞快,走到一半摸摸衣袖,发现自己装着少许银子的小荷包不翼而飞,本着钱和命一样重重的原则,她再度折了回去。

她仔细地看着地面,却没走多远就看到了正在树下鼾声正起的五皇子。

徐殊意本想绕开他,结果在她走过的地方前前后后转了转,终于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宋玘,有没有可能被他压住了?

徐殊意蹲在宋玘身边等他翻身,却不想蹲得腿脚发麻了宋玘还一动不动。

她记得宋玘有些怕宋璟,便大着胆子喊他:“五殿下!五殿下!”说着,还伸出手去摇他。

晕乎乎的宋玘睁开眼,一看是三哥身边的小太监,下意识地坐起身擦擦嘴角。

徐殊意眼尖地看到自己那缝着补丁的破烂荷包,手快地拿在手里,陪着笑对宋玘说:“殿下,天气凉,奴才担心您睡在这里得了风寒,斗胆叫您起来。”

宋玘看着她的笑容发怵,他摸摸怀里,猛然惊醒:“我书呢?”

“哈?”徐殊意愣了愣:“什么书?”

宋玘站起来把四周找了半天,还趴在低矮的灌木上仔细找了,最后指着徐殊意说:“就是你,我的书你怎么敢拿,不要命了?”

徐殊意觉得头大,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她竖起两只手指发誓:“殿下,我保证绝不是我,我刚刚来了只看见您睡着了。”

宋玘急得跳脚:“那是哪个天杀的?”

徐殊意:“我来了就看见您在这。”

宋玘:“你刚拿得是个荷包对不对?”

徐殊意顾不得窘迫,忙取出自己那不堪入目的荷包:“我的荷包。”

宋玘:“我知道是你的,你的荷包怎么会在我的身下,我躺下的时候明明没有,一定是你偷走我的书把荷包落下了。”

徐殊意连连摇头:“真不是。”

宋玘一把揽住殊意的肩膀,突然靠近,压低声音说:“小太监,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书?我拿着无所谓,你拿着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徐殊意定了定神:“什么书?您要不告诉我,奴才去给你找。”

宋玘张了张嘴却不敢说,无声地骂了自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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