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司农的总统套房里只有一张床,客厅里倒是有张能睡人的沙发。这便是我进屋后做的第一件事——打量今晚的住处。 坐定之后,郑司农递了杯温水给我,还不忘取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躲在角落里看戏啊?” 他指的是刚刚我偷看女明星向他表白的事。本来就不是多么光彩的事,被当事人说出来更是尴尬。 我只能讪讪的解释道:“这不是没见过活的女明星嘛,就多看了两眼。” 好在他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顺手从衣柜里拿了换洗衣物,说了句:“我先去洗澡。”便往浴室去了。 “去洗澡”这句话若是放在平时倒不觉有什么,但现下这个封闭空间内只有我们二人,这话听起来让人不免脸红。 浴室并不隔音,内里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听得十分真切,不知怎的,平日里刷过的短视频里那些身材好的……有力量感的……线条……腹肌……这些画面统统汹涌而现,我不免觉得口干舌燥,只能咽了咽口水。 或许我对情爱之事没有兴趣,但到底也是个俗人,若真说对他有点动心,无非就是馋他的身子。 所以当洗好澡换好睡衣的郑司农走到我面前,让我去洗澡时,他在我眼中便多了层水光滤镜。 他的睡衣领口不高不低正好落在胸肌之间,胸部的线条若隐若现,锁骨附近还挂着几滴未擦干的水珠,再联想起这身衣着之下的宽肩窄腰……四十岁的男人能有这般身材很不容易,看来男明星对自个儿的身材管理始终严格要求。 如若用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郑司农,我想大约就是网友常说的渣苏感;若是要类比成旁的什么人,那一定是苏妲己。 郑司农这个老狐狸,此刻在我眼里只是个男狐狸精,还是修行了千年的那种。 “愣什么神呢?”说话间,郑司农又朝我走近一步。 我坐他站,只有一步之隔。 我依然抬眼望着他,脑子里反复播放的却是封神榜里的纣王与苏妲己,此刻我能感受到纣王的快乐了。可我的脸皮比纣王的要薄了许多,没看上一会儿便面红耳赤,立马低下头去,不再直视他。 “这是热着了?”说着,他还以手作扇给我扇风。 我并不敢答话,只能战术性咳嗽两声来缓解尴尬。又立马起身,准备去洗澡。结果起身时碰到他的膝盖,接着一个踉跄,就要往后倒去。 在我倒下的瞬间,大约因为与生俱来的求生欲,我一把抓住了郑司农那只还在扇风的手,使他与我一并双双倒下,他整个人正好覆盖在我身上。我的胸前被他那坚硬又柔软的一团死死地抵住,而他柔软的唇畔精准地落在我的额头,在我刚刚复苏的心房里,下了一场春雨。 如果说之前的亲密接触都是郑司农主动的,那么这次是我主动伸出的手,这要是被老狐狸追究起来,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无论是老狐狸,还是男狐狸精,他的狐狸本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他虽然用双手撑住床,使我们尚且维持在安全距离内,但毫无起身的意思,整整压了我几分钟的时间。我一秒一秒地数着心跳声,直到心脏“突突突”地加速,我再也没有办法数下去。 眼见僵持不下,他也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这么僵持着实在危险,我只能用力推开他,跑向浴室。 就床位分配的事,郑司农本来说让我睡床,他睡沙发。待我准备入睡时,他又抱了床被子来,说也要睡床。 “那我去睡沙发。”尽管上次露营已经有一次“同床”的经验了,但这次不同,我刚刚还自诩为纣王来着,面对郑司农这样一个有颜值又有身材的男狐狸精,怕是纣王亲临,也会忍不住吧。 “夜还长呢,我们先盖着被子聊会天,一会儿我再去沙发那儿睡。” 原来真的有盖着棉被纯聊天啊?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没多想,便真的盖上被子平躺在床上。 “听说,你在顾西白面前夸了我?” “啊?谁说的?”该不会是顾西白那个小祖宗吧? “用法言法语来说,是当事人。” 这两个都差了辈分的人,怎么还搞得跟雄竞似的? 见我又不吭声,他又问:“所以,你真的觉得我的古装比他好看?” 若说他刚刚美人出浴的模样是个狐狸精吧,此刻大约又变成了个孔雀精。 我心里自然有答案,但不愿说实话,于是给他讲了个“邹忌讽齐王纳谏”的故事,也就是语文课本上“吾与城北徐公孰美”那一段。他这么精神,给他讲个睡前故事催眠再合适不过了。 没想到被催眠的竟然是我自己,等到讲完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