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巍双眼恍惚,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却让这群卑鄙无比的工人,越发的兴奋,一个个如同恶魔一样,撕碎了李巍巍身上的外衣。 “滚——” 一声爆喝,两个人直接被踢飞而去,一个撞在了铁皮屋上,浑身骨骼尽碎,一个被砸在了一旁的电线杆上,安全帽都被活活震碎,昏死过去。 “你……你是谁?滚开!” 为首的工头死死的盯着苏辰,剩下的五个人,也都是咽了咽唾沫,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这么狠,一脚就让两个工人倒地不起,失去了战斗力。 “一群垃圾。” 苏辰眉头紧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李巍巍披上,此时的她,梨花带雨,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防御,十分的狼狈,不断抽泣着,看着眼前伟岸的身影,绝望中透露出一丝光明。 “妈的,找死是不是?” 工头脸色一沉,自己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给我干他丫的。” 工头大手一挥,六个人扑向苏辰,手中挥舞着木棍跟铁棒,直接冲着苏辰招呼。 他们可都是工地上的保护伞,哪里有强拆随叫随到,要的就是一个狠辣,哪个手上没沾过血,看到苏辰不是善茬儿,顿时间面露狠厉。 “找死。” 苏辰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不屑一顾。 一拳打出,生生震断了其中一人的铁棍,一记隔山打牛,三个人的胸腔肋骨,全部被震碎,鲜血狂喷跌倒在地,满脸的恐惧之色。 回首一记掌刀,直接斩断了两个人的脖颈,直挺挺的倒在了雨泊之中。 推土机上的男人,吓得满脸惨白,瑟瑟发抖,转身就跑,苏辰踢起地上的木棍,直接打断了司机的腿,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我不想看到这些人,还不快滚!” 苏辰说完,司机吓得面色惨白,连连点头,亦步亦趋的将所有人扔进了推土机的车斗里面。 如果不是当着李巍巍的面,害怕太过血腥,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苏辰的手,本想伸过去摸摸李巍巍的头,但是却停在了半空中。 李巍巍看了苏辰一眼,眉头轻蹙,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结结巴巴的说道: “谢谢,你,你是……” “我是你小辰哥。” 苏辰深吸了一口气道,当年的小胖妞,也长成了大姑娘,而且出落得亭亭玉立,只不过两个人相见的画面,并不是那么美好。 李巍巍眼神逐渐变得阴沉起来,死死的盯着苏辰。 “你滚!你给我滚!” 李巍巍冷冷的说道。 苏辰眼神复杂,心中说不出的感叹,或许,在李巍巍心里,一直都在怨恨着苏家,如果不是苏家,她母亲也不会变成疯子,她这个家,也不会支离破碎。 “对不起,巍巍,岚姨她,还好吗?” “托你的福,好,非常好,好的不得了。你把我们家害得还不够惨吗?我们家不欢迎你。” 李巍巍冰冷的眼神,让苏辰感慨万千。当年种种,他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呢?一家十几口全都被烧死了,他心中的痛,是李巍巍根本无法体会的。 “小辰,是你吗小辰!” 铁皮屋里传来一声声焦急的呼唤。 是岚姨! “妈,我回来了。” 李巍巍赶紧进了屋,铁皮房并不大,只有不到三十平米,被隔成了两间屋子,虽然很小,却很干净,只不过非常的捡漏,连一件家用电器都没有,可以说是相当的潦倒,一贫如洗。 最让苏辰难以忍受的是,岚姨竟然被关在了笼子里,看到她的那一刻,苏辰不由得浑身一震,半边脸都被烧伤了,胳膊上,也是一片片的结痂,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十分的落魄。 但对苏辰,却满眼惊喜。 李巍巍看到母亲对苏辰似乎有所记忆,便没有继续赶走苏辰。不过她对苏辰的恨意,却并没有消减。 “岚姨,是我,我是小辰呀。” 苏辰抓着秦香岚的手,低声说道,十分的心疼岚姨。 “真的是你,小辰!小辰!好大的火,好大,你快跑,快跑呀!” 秦香岚推开苏辰,一脸激动,在笼子里似乎不断寻找着什么,跑来跑去,急的团团转。 “这些年来,她一直这样吗?” 苏辰低沉道,十分的心痛。 这些年来,最苦的人,一定是她了,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看管不了,谁又愿意将自己的亲生母亲,关进笼子里呢? 一把辛酸泪,又与何人说。 “现在,你可以走了。” 李巍巍对苏辰充满了痛恨与厌恶,十年生死两茫茫,他们家过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想给岚姨看看病,巍巍,从今晚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跟岚姨了。” 苏辰看着面色苍白,略显狼狈的李巍巍,她才只有二十岁,却要承担起本不属于她的重担,生活的压力,命运的不公,本该充满阳光的花季少年,却被自己的母亲将命运牢牢锁住。 李巍巍凝视着苏辰,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恨苏辰,可是她知道苏辰比她还要难受,苏辰失去的,远比自己更多,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 这十年,他又何尝不是一个人孤独的走过来呢,至少自己还有父亲母亲,可是他,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了。 当年那个喜欢在她背后拽她辫子的小辰哥,似乎,再也回不来了。 “巍巍,你——你这是怎么了?” 门口处,一个打着复古油纸伞的女孩,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李巍巍凌乱的衣衫,酥胸微露,春光乍泄。 于倩迅速的跑到了李巍巍的身边,帮她裹紧衣服,怒视着苏辰: “我已经报警了,你这个禽兽!再敢向前一步,我们跟你拼了。” 于倩是李巍巍的同学,两个人关系要好,她本打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