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星含着一团莹亮水光的眼眸,瞪着警员看了好几秒。 希望他说,他是在开玩笑的。 可没有,他又怎么会开玩笑? “知道了,我会配合。” 苏若星行尸走肉般走完见亲属的流程,十分顺从地被送入一家精神病院。 连执法部门都能被所谓的上级干涉,何况是医院? 她深知,在这里,一定有人暗中监视她。 苏若星顺从地换上条纹病服,并回答护士的提问, “姓名苏若星,年龄二十六,婚姻……离异。” “把药吃了。”护士递来几颗白色药丸。 苏若星问也没问,接过来就扔入嘴里。 护士观察了她几下,没看出她有什么异样, “你的病历上写着有幻想症?一般你会幻想些什么?” 苏若星的眸色暗了暗。 确定她是护士,还是被派来试探她的? 苏若星本色出演, “幻想穿上婚纱,和老公踏上红地毯。 幻想孩子们长大成人,我还是年轻漂亮。 幻想所有作恶多端的人,都在这个世上消失……” “行了,确实病得不轻,都离婚了还想着婚礼。” 护士把苏若星的情况记录在病历本上,并且向主治医生汇报, “苏若星应该不存在暴躁和伤人的行为,能够服从服药等指令。” “那不需要绑她,暂时关在独立病房观察几天。” 听到医生的结论,苏若星松了一口气。 恰在此时,一个女病人一边喊着“不要抓我,我没病”,一边疯狂冲过来。 “别跑,拦住她。”几个男医生在后面追。 女病人跑过来一把抱住她,嘴里不断嚷嚷, “求求你,快救我!我没病,是被他们强行抓来的,我真的没有病。他们是被人收买了,才把我绑起来,禁锢在这里的。求求你了……” 苏若星的秀眉拧成一团。 女病人的情绪很激动,甚至脸上还抓花了。 但她即使情绪激动的情况下,说话仍然十分有条理。 难道她真的如她所说,也是被人陷害才送到这里软禁? 苏若星的手里闪现银针。 如果她出手让女人镇定下来,不跑不闹,也许能帮她躲过被五花大绑。 几秒后,苏若星硬生生忍下一切冲动,把银针收了回去。 因为她已经想清楚,这个女病人才是真正被派来试探她。 不然,她如果没病,如果是被陷害,又怎么会向她这个同样穿着病号服、手无缚鸡之力的新来的女病号求助? 除非,她提前就知道,她是一名医生。 银针是她偷偷带进来的,决不能被医院发现。 苏若星假装害怕地抱紧自己,软软地劝说, “你听话吃药,医生的话一定要听的,只有早点好起来,才能早点出院啊。” 女病人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诧异。 她不甘心地又对苏若星哀嚎了几声,苦苦哀求,却见苏若星满脸的爱莫能助。 确定苏若星已经变成一个一蹶不振唯命是从的废物后,女病人复命去了。 鉴于苏若星表现良好,她被安置在一个条件比较好的单人病房里,也不需要注射镇定剂。 每次,护士送药片来,苏若星都听话地把药塞入嘴巴,然后等待十几分钟后,跑进浴室催吐掉。 几番如此后,夜幕降临。 苏若星躺在病床上,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逐渐安静下来。 在精神病院的第一天,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 苏若星以为自己怀着满心的不平和愤恨,一定会失眠。 没想到,刚躺下没多久,她的眼皮就沉重地撑也撑不开。 迷迷糊糊中,一股熟悉的阳刚清洌气息,带着非一般的热度,喷洒而来。 一个劲往她的鼻腔钻去。 “宝贝,不要害怕~” 一道低哑而又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呼唤,性感得简直能让耳朵怀孕。 是乔战辰? 苏若星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都睁不开。 紧接着,两片柔软炙热的薄唇,贴到她的唇瓣上。 似有似无地轻触着。 再然后,她感到自己的背脊一紧。 是男人的大手掌托住了她的小身板。 他把她的身躯一个用力,向前托去。 她整个人就被塞入他的怀里。 她柔软的心窝,重重抵到男人硬朗的胸膛上,两具身躯,紧贴得密不透风。 呼吸交织,体温传递。 为什么会这样? 这里是精神病院,乔战辰不可能来的。 可这种感觉,太过真实,连体温都清晰可触。 苏若星的意识在脑海里,拼命挣扎,想让自己醒过来,睁开眼睛看个究竟。 但她却怎么都醒不过来,眼皮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苏若星只好伸手去推他,她不愿意他们离婚了,还不清不楚。 但掌心触及之处,是充满了弹性的精健肌理。 她又抬腿猛然向男人踢去。 可脚丫子却被男人的两条傲人大长腿夹住,令她不容抗拒地成为他的猎物。 她想张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任凭男人疯狂压榨她积累在胸腔里的怒气。 但男人却可以说话。 他时不时用他那炙烫的性感薄唇,贴到她的玉润耳廓,把他充满蛊惑的气息输入她的耳蜗, “宝贝,安心等我……”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男人低哑性感的声音,她就真的变得安心,不再抗拒他。 没多久,她彻底沦陷,主动缠上男人的劲瘦腰杆,跟他不分彼此…… 这一夜,苏若星竟然睡得香甜而又幸福,全然忘了,自己此刻身处精神病院。 “醒醒,该吃药了。做什么美梦了,笑得这么开心?” 一个护士的声音从头顶洒下。 苏若星的心房猛然一紧,脑袋开始变得清醒过来。 这次,她轻松睁开了眼睛。 神情迷离了几秒后,她陡然想起,自己还在精神病院呢。 “乔教授……” 苏若星惊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