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率先登上了道德的高地上,任何人都别想“绑架我”!确实如此,当沈临风这番话出口之后,王德发也不好意思再说啥了。
还得是人家沈临风技高一筹啊!耍得我这种老实人跟三孙子一样,什么招数都用不了!
“算了,吃饭的事情,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你打算怎么整顿业务部,具体的执行方式和计划,你去跟杨铭山商量就行了,不用再走我这里了。”
认清形势的王德发选择彻底放权,主动放权总好过于被人家给逼着夺权好吧!起码保住面子不丢。
几家欢喜几家愁,大获全胜满载而归的当然是沈临风这边了,可忧虑重重的那一家自然就成了输家马林这边了!
“输了,输得一败涂地,王海一旦落马,接下来,业务部这块肥肉主动要落在沈临风嘴里去了!唉,王海这个浑蛋,这么多年,啥正经事都不干,就知道捞钱!关键是捞钱也就算了,这个王八犊子,做事儿一点儿都不懂低调!太过于招摇了!以至于人人喊打!”
“他一个中层领导,你说,再有钱能有钱到哪儿去呢?又是买房子,又是买摩托车!大家谁心里不跟个明镜似的!谁能看不出他花钱不眨眼的背后有鬼呢!他可倒好,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成天跟个暴发户一样,招摇过市,大手大脚!依我看啊,他被人盯上搞死,根本就不冤枉!”
马林这边,他的小团体核心骨干们也关起门来正在开办着内部批斗会,马林如同以往一样,沉默地抽着烟,一言不发。
他的属下和心腹们,滔滔不绝地抱怨着,批判着,恨不得把王海这个坏了事儿的王八犊子吊起来打!
“王海就是个浑蛋!你们知道他浑蛋到什么地步吗?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很久以前,我就提醒过他,老海啊,咱们做人呢,一定要懂得低调两个字,财不外露,树大招风,你这个岗位很重要的,多少双眼睛正眼红着呢!你可千万别给人家主动送上把柄,让人家整治你!”
“你猜他怎么说?他居然骂我多管闲事儿!认为我是故意危言耸听,说风凉话!甚至还质问我,眼红我这个位置的人,是不是你?卧槽了,简直把老子气坏了!你们说,他这么一个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人家不搞他,搞谁?我都要被气死了!玛德,好心当成驴肝肺!”
“是啊,依我看啊,王海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归根到底,主要责任还是在他自己头上!是他自己不懂收敛,过于张扬导致的!厂务会上的场面,你们也都见识到了,虽然率先发难的人是沈临风,但是主动进攻,穷追猛打的那个人却是冯国伟!冯国伟这人睚眦必报,五年前没有上位业务部,被发配到了锻造部这种边缘化部门,心里头一直憋着火,对这件事儿耿耿于怀!我猜啊,这么多年来,他肯定一直都在琢磨着找机会报复王海!”
“身边藏着这么大的一颗雷,你说说,王海这人怎么就一点都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呢?”
权臣一般都是怎么落马的呢?无非就是这么几个字——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招摇过市、树敌过多、欺君罔上。
好吧,这几条,王海全都占了,想不死都难!甚至连他们内部的小团体都认为“王海该死”!
“他这种不怕事,无所顾忌的心结是如何产生的,诸位难道还不清楚吗?当然是觉得背后有靠山,觉得咱们这位马副厂长在任何事情上都能撑住他,所以他才会敢于如此嚣张跋扈,有恃无恐的贪腐!”这时候,角落里有人阴阳怪气地讥讽道。大家虽然同在一条船上,都属于一根绳上的蚂蚱,可是呢,不患寡而患不均,一样有着自己内心的利益盘算和相互不服气的瞬间。毕竟,大家虽然同是同级别中层干部,可干部岗位不同,油水也不一样。
所以就会产生这么一种情绪抱怨——大家都是心腹,凭什么他占据了油水最多的那个岗位?我不服!幸灾乐祸的声音就在所难免了。
“王海已经彻底完蛋了,这点就不用多想了,眼下,需要考虑的一点就是,王海倒台以后,绝不能让他咬住咱们!”
一句点醒梦中人啊!是啊!他已经被立案调查了,再想捞他已经彻底不可能了!倘若他为了脱罪,故意乱咬怎么办?
一旦被他给拖下水,不死也得脱层皮!一想到这点,好多人的心里已经开始慌了,不得不问向马林。“副厂长,咱们应该怎么办?得想个办法呀?”
马林弹了弹烟灰,云淡风轻地说道:“我跟他之间不存在任何的利益输送关系,顶多只会背上个识人不明的批评罢了,除此之外,我做事向来问心无愧。”
男人在这个世界上,追求的无非就是三种欲望罢了:钱、权、色!只要是个男人,三样总得至少占一样!
马林一把年纪了,对色的追求没有那么贪婪,他跟王秀禾之间的苟且关系,最多只是利益输送,各取所需而已!甚至不算情妇。
钱?仔细去他家里看一看,就能知道,他家里住的是单位分配的房子,花的钱除了工资之外,就是奖金。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