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产物,在超市诞生之前,提供居民所需要的一切衣食住行。 直到九十年代后期,才逐步退出历史舞台。 供销社售货员在当时也是普通大众热捧的“铁饭碗”。 孩子们攀比的时候,你爸是市长,不如我爸是售货员更能让小伙伴们羡慕。 几只飞蛾围绕着供销社门口吊着的白炽灯来回打转。 滚烫的灯泡让飞蛾无法落足。 “来,老同志,算一算,二十个酒瓶子,十瓶酒,一共多少钱。”连酒带瓶子不下几十斤,一道走来的沈临风已是大汗淋漓。 这身子骨还是得多练练才行。 “酒瓶子一共二十个,给你算三毛钱,这酒咋了?不喝了?”供销社的售货员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大叔,当看到沈临风的那一刻,眼神中的厌恶陡然而生,说话的强调又冷又硬。 手里摇着蒲扇清点着沈临风带来的东西。 “是啊,不喝了,戒酒了。”沈临风擦着汗笑了笑。 “呦呵,稀奇啊,受什么刺激了,好端端的,干嘛不喝酒了。”大叔感到惊讶。“喝醉了好打老婆,多过瘾啊。” 言辞中带着讥讽。 作为附近十里八乡知名的酒蒙子,沈临风是供销社的常客,要么不来,一来就买酒,两人太熟悉了。 经常喝的烂醉如泥,随便找个犄角旮旯都能睡着。 关键是喝酒也就算了,酒品还不好。 喝高了就打老婆打孩子! 有好几次,要不是邻居拦着,兴许能打出人命来。 因此,沈临风在街坊邻居眼里的风评很是差劲。 “以后都不喝了,戒了,挣钱养家,人不能一直醉生梦死的瞎混日子吧?”沈临风倒是没有介意别人对自己的嘲笑。 大叔赞许的点头。“有这么个意识就好,说明还到不可救药的地步,领袖说过,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 “这样吧,这十瓶酒,我就按照原价给你回收,拿着钱,回去好好对老婆孩子,别瞎混了。” 大叔转身回屋,从钱匣子里拿出三块钱,交在沈临风的手里,然而他并没有拿。 “叔,托您个事儿,我想用这些钱,换点面、花椒、盐、醋,还有纸,能拿多少您看着办吧,够三块钱就行。”沈临风想了想说道。 这些调味料,是为了明天早上出摊卖早点做生意准备的。 “成,等着。” 大叔把沈临风要的物件,一样一样的放在了板车上。 “都在了,回吧。” “谢了,叔。” 就在沈临风拉着板车准备走的时候,又被大叔叫住了。 “阿风啊,等一下。” 沈临风回头,大叔的手里多了两包豆奶粉,放在车上,嘴里叨叨没完。“别怪叔说话不好听,这两包豆奶粉,拿回去给孩子喝,丫丫这孩子懂事孝顺,我打心眼里喜欢,唯一可惜的就是孩子命不好,摊上了你这种不上进的爹。我也不知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浪子回头,但叔还是要多几句嘴,回去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别再混日子了,混日子久了,当心被日子把你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