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要五个菜煎饼！”玛德，出门碰上个聋子！真特么的晦气！马林大声地冲着大爷喊着。 “哦，五个煎饼啊，吃得完吗！要加蛋不？”合着，老大爷是真耳背，刚才说了那一大通话，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没有要求，就按照你正常地做就行，也不用管我吃不吃得完！不关你事！”马林扯着嗓子回答。 煎饼大爷立刻开始摊起了煎饼，听不见也就算了，还贼喜欢跟人家聊天，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听清，耳背的人说话永远都感受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多大。 “要不要给你加个蛋啊！葱花和香菜要不要？”大爷说话的声音，刺激着马林的耳膜。 仿佛在耳背人的世界里，所有人的听觉都不太好，从医学上来讲，听力弱的人，基本都会弱化对自身声音的掌控能力。 本来心情挺好的马林，买完煎饼之后，心情瞬间糟糕透了，溜达的心情都没有了，径直回了家，把煎饼往桌上一扔，然后就换好衣服上班去了。 八十年代的小地方最大的好处在于，在单位里，贫富差距不是非常明显，从厂长到普通职工，一律都是骑自行车上下班。 可能，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自行车的新旧程度了。从家里到单位，一路上都会有职工跟他打招呼，他均是投以微笑和点头回应。 如果不是副厂长这个职务挂在身上的话，马林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斯文儒雅的邻家大叔一样。 单从面相上来看，显然是马林更有眼缘儿，杨铭山就不行了，他的风格雷厉风行，他的面容一丝不苟，老是板着一张脸，哪怕是开玩笑，也会给人一种别扭感，如果硬要对标两个人物人设的话，马林就是人民的名义当中的高育良，而杨铭山，毫无疑问，就是李达康的人设。 不仅风格类似，而且还都有着同样的目标——成为话事人！可惜的是，王德发这位一把手却没有沙瑞金的智慧和能力。 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时，一杯泡好的咖啡早已经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马林对此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落座之后，就把咖啡倒进了垃圾桶里，重新泡上了一杯茶叶，享受着单独一人的宁静感。 “嗨，我说你这老东西，给你弄点好咖啡，想让你尝尝上流社会名流贵族有身份人喝的东西，你倒好，不识抬举不说，还给我倒了！” 一袭大红色长裙，尽显港风韵味的王秀禾推开门走了进来，大红色连衣长裙包裹着苗条的身段，嘴唇上也涂着浓郁的红色。 好看的女人，男人都喜欢看，五十岁的老男人也不例外，马林也多看了她两眼，吹了吹茶叶，抿了一口，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喝什么洋玩意儿，就喝茶叶就挺好，中国人，就得喝茶，假洋鬼子们才喝咖啡。” “你看你，不喝就不喝，咋还出口损人呢！”如果有外人在场的话，一定会诧异，王秀禾在面对这位副厂长时，不仅全无敬意，甚至还透着一种风情味。 “不喝就算了，这种好东西，以后再也不给你了！”王秀禾竟然一屁股靠在了马林的椅背上，然后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给他按摩着两侧的太阳穴。 两个人的姿势极尽暧昧！而马林呢，则是闭上了眼睛，一脸的享受。 “老东西，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本来头上的毛发就不剩几根了，再熬下去，估计就一根儿都没有了！要是成了个大秃头，光是从形象上，就能拿掉你竞争一把手的资格，领导可以是半秃，但绝不能是个纯光头！”王秀禾倒是说出了实话。 稍微注意一下官场、职场，尤其是国有企业就会发现，领导层，尤其是一二把手的大领导，确实没有光头。 体制是一个非常严肃的氛围环境，除了排资论辈之外，也非常讲究仪态，而光头在传统认知里一般会跟二流子、流氓划上等于号。 要是一个领导留了个纯光头的话，基本上就告别前进之路了，除非以后假发不离身。 说话的时候，王秀禾的胸脯几乎蹭在了他那锃光瓦亮的脑瓜上，而王秀禾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由此可见，两人的亲密关系非同寻常。 闭着眼睛享受按摩的马林拉起了王秀禾的纤纤小手，把玩摩挲着，问道：“在沈临风那里当秘书，干得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你产生什么想法？” “切！”王秀禾伸出手指在他的脑袋上顶了一下，然后双臂环抱着他。“没有！玛德，真的是见鬼了，他沈临风是个和尚吗？不近女色？呸，简直是不行！我这么一个大美女，天天在他跟前溜达冒泡，他就好像是目中无人，双目空空一样，什么都看不见！简直不把我当一回事儿！” 自诩为全厂第一美人的王秀禾在沈临风的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挫败感！仿佛感觉自己失去了魅力！ “再努努力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也是的，别一天到晚在他面前张扬显摆，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活泼开朗的女人，天底下的男人是没有不偷腥的，除非是不喜欢你这款，你得换个思路才有可能拿下他。”马林给跟自己搞暧昧的女人指点拿下其他男人的战术…… 这个神操作和奇葩画面，哪怕是出现在小说里，都显得非常炸裂！ “哼，果然，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是贪财就是好色！他沈临风不是好玩意儿，你马林也不是好东西！又贪财又好色！” 嘴上骂着，王秀禾搂着马林脖子的双臂更紧了。“哼，我要是拿下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怕，我跟他串通到一起，把你搞下马？” “呵呵，还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