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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1 / 2)

夜色暗沉,步入冬季的天色暗的很快,天气预报显示有雨,本就昏暗的天空盖上一层灰色的絮状云雾。

徐嘉树坐在沙发上,鲜少的发起了呆。

他先是感到从腿部传来的麻意,并不剧烈,却非常的密集,让他坐立难安,麻从四肢向上蔓延一路汇聚到了胸口,他又感到了空虚,像是胸前破了个大洞。

那并不是身体上的问题,无数次身体的检查都表明了这个结果。

徐嘉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种感觉难以形容,他在客厅里来回的走动,等那种莫名的麻意消退后走向了浴室。

他先是洗了一把脸,随后抬头往手中挤洗手液,从手指再到手背,前后仔细的洗干净手,再用纸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干。

然后他关掉灯离开浴室,走进了厨房,那里吊着一头猪。

血已经放的干净,从脖子横跨肚子有一条又长又深的切口,他从墙上选了一把刀,伸手在猪的后背上轻轻的抚摸了几下,随后将刀向下刺,在脊椎的部位,犹如切黄油一般,顺滑的刺了进去。

他抽出刀,在无意识的来回刺了几次后,抽出刀开始切割。

就和往常一样,割下猪头,再切成两半,掏出其中的内脏,卸下脊骨……他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直到他切到一根骨头,刀刃在上刮出了‘咔’的一声。

徐嘉树停了下来,他两手撑在案板上,深吸了几口气。

他开始洗刀,他将刀刃冲了几遍,再用白巾擦干,重新挂回墙上,走回浴室洗手。

最后走进了卧室。

卧室只有一张床的和床头柜,而床对面的墙壁上有着轻微的黑白分界的轮廓,但是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像是不久前墙中央挂过什么东西。

他站在墙前看了一会儿,拿出了手机,点开备忘录,往后补充。

工作时间早八点半点到晚上六点,现阶段轻松。

娇气粘人,有一定的责任心和善心,对恶意情绪的感知较为敏感,对感情似乎有些盲目?

徐嘉树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18:00。

他手中的手机飞快的震动起来。

嘤嘤嘤:下班啦~

嘤嘤嘤:有没有想我,今天有点想吃烧烤。

嘤嘤嘤:你晚上吃什么?

等震动平息下来后,他才不紧不慢的用手指在屏幕上点压。

。:刚刚从医院回来,路上吃了一点。

嘤嘤嘤:你怎么了?生病了?

。:脑袋痛,不是什么大问题,休息休息就好了。

嘤嘤嘤:那我不打扰你了,快点睡!

徐嘉树拿着手机盯着站了几秒,将手机放到一边,他先是去客厅打了一杯水,端着水杯回到卧室,走向床头柜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瓶圆柱形的药瓶和几盒药盒。

他从瓶子中倒出了两粒,又从药盒中抽出一板药,从上面掰出一粒,最后全都倒进手心,全都吞了下去。

他把一杯水喝完,脱去衣服,躺上床盖上被子,静静的等待。

先是脑袋发晕,紧接着是四肢渐渐失去力气,他感到有些困,其实他不喜欢吃这些药,就像是剥去了身上所有的骨头,软绵绵的丢在那里,提不起劲,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也想不起来。

他睡着了,应当是睡着了。

徐嘉树站在人行天桥上,低头望着桥上桥下人来人往,那些人似乎都没有脸,他看不清楚。

他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视,忽然看到了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身影。

徐嘉树从那种虚无空虚的情绪中脱出,他侧过身从人群中穿过,雀跃的跟了上去,也不知到手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柄水果刀。

那并不重要,他一路尾随着,脑中甚至开始思考如何善后,尽量不要弄出太多的血,不美观也太粗鲁。

“嘤……”

徐嘉树停下了脚步。

“嘤嘤嘤……”

四周的景色在这一瞬扭曲混合,那些嘈杂的、喧闹的人声灌入他的耳中,最后竟汇聚成一种声响。

“嘤嘤嘤嘤嘤嘤。”

“嘤嘤嘤嘤嘤嘤。”

“嘤嘤嘤嘤嘤嘤。”

徐嘉树猛得睁开了眼,他坐了起来,残留的药效还令他脑袋发晕,天花板与地面似乎都在旋转。

他耳中像是在耳鸣,但却不是寻常听到的嗡嗡声,更像是嘤嘤嘤。

——嗡

手机震动,他打开床头灯拿起手机,屏幕中的倒影隐隐绰绰,跳出的v信让屏幕亮了起来。

他还有些恍然,看到消息的来源人后,按灭了屏幕,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可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些声响。

“嘤嘤嘤……嘤嘤嘤……”

徐嘉树:“……”

嘤嘤嘤:睡了吗?

。:刚醒。

嘤嘤嘤:脑袋还痛吗?你这才睡半小时,怎么就醒了。

。:做梦惊醒了。

嘤嘤嘤:噩梦吗?

。:好像是梦到你了。

嘤嘤嘤:……?嘤嘤嘤。

“你给萧艾打了一千块钱?”

听到金慧芳问题的时候,纪茵还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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