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京城会试开始,两千多人的考生学子涌入会试考场。
按理,会试的参考人数一般都在千人左右,但是今天的人数却增加了一倍还多。
这当然是夏皇当初想要坑一把赢天的三州,所以给了其他州更多的名额,以至于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导致人数爆棚。
这也是为什么孟长安提前带着官员进入考试院的原因之一,因为人数远超以往,考试的场地都不够用了。
因此,临时请人在考试院内大量加盖临时的考棚,同时也是禁制手下官员和外界联系,营私舞弊。
孟长安坐镇考试院核心位置,看着大量的官员忙碌着,目光微微闪烁。
之前赢天给他心中交代的很多容易出问题的细节,他并没有提前做出预防,而是故意露出破绽,然后派人暗中监督,看看都是什么人在暗中使坏,意图破坏科举。
所以,此时他仍旧按兵不动,看着考生们在大门外,依次进行搜身检查。
这些官员中,只有有限的几个是他调进来的亲信,其他的大部分都是来自礼部和其他相关部门。
而考试院的守卫,则是从城卫军调来的,而带队的正是城卫军中的一位统领,名为罗成。
他知道这个罗成,表面上没有什么背景关系,全凭实力从底层爬到现在的位置。
但实际上,这位乃是余州秦王府麾下大将罗永信的亲侄子,也曾在燕州大军中担任统领一职。
只是后来,为了布局京城,这才将罗成派了过来,通过赵国公的关系,迅速提升到城卫军统领,至今也没有再得到升迁。
而这些军士,则都是罗成亲自挑选的信得过的精锐士兵,甚至其中大部分都是罗成亲自训练的亲兵,能够保证绝对的安全性。
因此,考试院内,众多官员在暗中所做的事情,根本逃不出孟长安的眼睛。
随着考生开始进入考场,孟长安就准备等这些考生全都入场后,再动手将那些心怀不轨的官员立刻抓捕,清理出去。
却不想,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孟长安目光一闪,起身就向外走去。
离着老远,就听到有人大声喊着:“我是冤枉的,那不是我的东西!”
孟长安心中微微一动,立刻走上前去,冷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靠近,就看到三个年轻学子被一众士兵压的跪伏在地,却仍旧涨红着脸,挣扎着抬起头,大喊冤枉。
而前方,吏部尚书孟文山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这三个人,手中更是捏着三张纸条,怒声道:“还敢喊冤枉,难道这些小抄是自己钻到你们的书箱之中的不成?你们是来自哪里的考生,本尚书此次定要向陛下狠狠参他一本,如此性质恶劣,品行败坏之辈竟然也能通过考核,绝对不能姑息。”
这时,看到孟长安到来,脸上一缓,但仍旧严肃地道:“丞相大人,刚才士兵从这三个学子的书箱之中搜到三份小抄,而且形制规格都一样,显然还是团伙作案,性质十分恶劣,下官决定严惩,以儆效尤。”
孟长安神色平静无波,淡然问道:“你确定,这三个小抄真的是他们的?”
“当然!”
这时,一个士兵递过来三份准考文书,孟文山和孟长安看到上面的内容后,神色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虽然二人都姓孟,但实际上没有任何关系,相反二人的关系说是敌对都一点也不为过。
此时,孟长安看到这上面写着三个考生出身余州太平书院,心中顿时了然。
而孟文山则是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却又一闪而逝,脸色却变得更加沉重,甚至愤怒。
“丞相大人,你看看,这来自余州的学子,竟然如此恶劣不堪,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下官提议,所有从余州而来的学子,都要进行更加细致搜查,以免滥竽充数,让好好的科举变得乌烟瘴气。”
孟长安看着孟文山眼中隐藏的极深的得意之色,不禁冷然问道:“孟尚书,你这决定是深思熟虑的么?”
“当然!有一又有二,余州秦王向来桀骜不驯,现在学子又公然作弊,此事必须要公布给所有考生,让他们引以为戒。”
被按在地上的三个考生脸色疯狂,怒吼道:“不可能,我们绝对不可能弄这什么小抄,这是栽赃陷害,我等不服!”
“我等来的时候,殿下就说过,若是科举之中有人刁难,那就放弃也无所谓,现在看来,真的应验了,连正常的考试都不让我们参加,就要陷害我等,什么狗屁礼部尚书,不过是奸佞小人罢了!”
“说他是奸佞小人岂不是抬举了他,东部三州谁不知道,朝堂上六部堂倌都是世家门阀的走狗,而世家门阀视我家殿下如眼中钉肉中刺,逮着机会就想个抹黑陷害,如此低劣的手段,谁看不来?无耻至极!”
孟文山被这三个考生那异常大的嗓门都给震惊的懵了一瞬间,随后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