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忆给赵时潜上好了药,就坐倒在一边,伤员上药时的挣扎让她累坏了。 赵时潜咬了会帕子,满头的冷汗,小腿颤抖地疼着,想上手去揉,又怕越揉越疼还会出血。 他冷静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才缓缓把嘴里死死咬着的帕子拿下来,擦了头上的冷汗。 过了一会,他发现这帕子有股香味,摊开来看,上头绣着荷花,看样子应该是如忆常用之物。 “这帕子……”他尴尬地把帕子举在半空,弄得这么脏,还给她也不是,收着也不是。 如忆坐在旁边,不知道他在扭捏什么:“帕子我有很多,这个又是口水又是汗的,不要了。” 赵时潜拿回来想了想,也不好随便扔了,就收了起来。 卫池在一边看他收起这个,便调侃道:“赵兄,你想当文必正啊?” 赵时潜随口扯了句:“卫兄,我觉得你比我想。” “哼,你这个酸书生,我不和你计较。”卫池在一边生闷气。 这时候,山贼把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送了过来。 如忆又开始忙活起来,不敢用山贼的药,但是布可以换成新的,赵时潜这才发现,刚才临时绑自己腿的布是如忆撕的裙子下摆。 他又不好意思起来,卫池又是不肯帮忙的,他只好看如忆帮自己重新包扎。 如忆包着伤处,叹气道:“你们这种时候还吵,快想办法出去吧。” “我一路有留下记号,看秀秀姐能不能找到了。”卫池坐着调息。 如忆又振作起来:“阿非这么聪明,一定能找到我们的。” 赵时潜又开始好奇起来这个刘非的故事。 刘非此时在县衙收到了去广东的衙役的报告,张捕头一家住在深山,他以砍柴换钱度日,只有妻子陪着他,孩子不喜深山简陋的生活已经在外面成家了。 衙役没敢打草惊蛇,只分出一个人回来,其他人还在跟踪张捕头。 刘非问及为何这么快找到,回来的那衙役说是路上的客栈小二告诉他们的,因为张捕头经常在那里卖柴。 这是真真的快,大概又是那人安排的人。刘非让衙役跟踪一晚,明日直接抓捕。 秀秀带着采买的物品和小宝回娘家。 家里人还是很平常地在劳作,秀秀下了马车,小宝很快跑进了后厨,这回又是饭点,小宝在后厨跟外婆讲话,吃东西。 秀秀进家门后放下了礼物,田间劳作的大哥和包爹也回来了。 跟踪秀秀的人就在包家宅院外等着,他们知道秀秀家里人也有功夫,怕被人发现捉住。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包爹有些担忧地道:“秀秀,你在外面是不是得罪了很多人?” “爹,你发现啦?”秀秀笑着道,她也不惊讶,外面那两个人追踪功夫是不错,但在包家人面前还是不值一提。 包哥道:“后院墙角突然出现两个生人,藏得挺好,只可惜遇到我们了。” 秀秀点头道:“是啊,还好有家人在这边,爹,娘,大哥,大嫂,我这次回来其实想让你们帮我一个忙。” 包夫人立刻道:“一家人说什么帮不帮的,秀秀你尽管说,我看你爹敢不答应?” 包爹只好笑笑:“秀秀,你说吧。” “最近芹溪县的那个什么祥瑞,连天子都惊动了。我来查这个事,想知道都是谁在传,你们认识的人多,帮我查一查传闻的源头吧。”说罢,秀秀期待地看着家人们。 “这个简单,你等着吧。咱们走南闯北那些年,别的不说,朋友管够。”包爹豪迈地道。 说完正事,秀秀又逗留了两日,和父母多聊了聊天,第三天才回去。 小宝在外婆家玩得舒坦了,回去虽然不情愿但也听秀秀的安排,和庄师爷学习去了。 刘非听衙役说秀秀回来了,匆匆到县衙大厅找秀秀,看到秀秀后便心中舒畅,他发现自跟着秀秀以来,很少有分离两日以上的时候了。 他眸中含情地盯着秀秀:“秀秀,张捕头找到了。” 秀秀惊讶道:“这么快?阿非,你干得太好了。” 刘非勾起唇角:“我大致看过张捕头独自居住的那些年的风评,为人处世都是好的。” “哦?那应该很好审了,走,我们去牢房。”秀秀高兴地往牢房走去。 张捕头此时住在县衙牢房,与关押韩县令的那间牢房隔得很远,牢头正在和他聊天,现在这个牢头是刘非特意从芹溪县衙借调过来的,和张捕头曾经有过交情。 张捕头一边聊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