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和看着姚崇文那张因内心极其恐惧苍白着的脸,他缓缓地为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替她盖好被子。 “昙花,照顾好小姐!” 雍和心里很清楚,他今日若不现身,恐怕所有的罪责便会由姚府担起了。 “雍和小兽你不能去!”昙花担心的说着。 外面的人族将士已经朝着这边搜查来了,他不想任何人打扰姚崇文的休息。 “放心,我自有分寸!” “将此香燃在房中!”雍和从囊中取出一种特制的香,这种香闻上去与普通的香并无任何异样,但能隐藏一个人身上所有的气息。 他身形一转,便稳稳的落在了大门前院儿右将军的身前。 右将军看到雍和来了,一双眼睛饶有兴致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雍和。 姚丞相看到雍和现身在姚府中,一张垮着的脸立马黑得不能再黑。“雍和小兽?没得到我的允许谁让你进姚府的?” 雍和听到姚大人对他的指责,他自认擅自进府没有得到姚大人的允许。确实违背了姚大人的意愿。轻轻拱手对着姚大人见了一礼,没有说话,但眼中饱含了歉意。 只见雍和又拱手对着人族右将军。“雍和小兽见过人族右将军!” “你果然还在姚府中!”右将军不屑地一说,挑眉看向雍和。 雍和扯着笑容浅浅的笑了笑:“我为何不能在姚府中?” “姚小姐虽身为人族,但雍和已然认她为主人,作为手下,自然是要随侍在主人身侧,这有什么不妥吗?右将军?” 雍和毫不胆怯地把刚才对右将军拱手道礼的手放下,整个身子站得笔直。 “雍和小兽与延维同样身为兽类,本将军素来知道你们兽类十分讲情义,怎可能放任那延维见死不救?” “若雍和小兽此时将延维交出来,本将军可以既往不咎!” “那右将军可又知兽类向来狡猾多端?若自己不愿之事,绝不会坚明约束!” 雍和只是站在那里,抬头看了看天空。“我早知道延维逃到了南城,右将军一定是会头一个怀疑我雍和的。” “只是我想说的是,我与延维素无交情,又怎么可能去窝藏她?” 右将军一听不由觉得好笑,喝斥道:“好一个巧舌如簧?” “你与延维素无交集,不代表你的主人跟她没有关系?” 姚大人一听惊出一身冷汗。他这个女儿何时与东城山上的如娘有牵扯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可是从未听说过呀?“右将军!话可不能乱说,老臣这女儿虽然行事极端了一些,可断不会与一个土匪头子有什么勾结的?” “哈哈哈哈!”右将军笑得无比大声,对着姚大人那一张惶恐不安的脸。道:“那看来姚大人还是不够了解自己这位宝贝女儿了?” 雍和听到右将军这话风向不对,看来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右将军与我乃私人恩怨!再说,延维的确不在姚府,右将军你又何苦揭人短处?” “呵!”右将军对着雍和冷哼一声:“这下知道护短了?” 看到这情形,又看到姚大人身为一个老父亲,为了姚崇文焦心焦虑已然白了头发,他也于心不忍。本不打算说出姚崇文与东城山上的如娘究竟是何关系? 可姚大人听不得别人说她女儿的坏话呀,他即刻狡辩道:“右将军说话可要有证据啊,你这不清不楚的就想将我女儿与东城山上的土匪扯上关系,这事就算闹到君上跟前,老臣也不依!” 雍和立马向姚大人使着眼色,让姚大人别再说什么了。 可姚大人怎么会听一个兽类的话。“右将军请出去吧,姚府不欢迎你们。” 这边右将军还没搜查到什么结果,姚大人便心虚着要赶他们走了。右将军身为赢王唯一副将岂容他人置疑自己的能力。 “那本将军今日便在此告诉姚大人,姚崇文与那东城山上的如娘究竟是何种关系?” 姚大人一听,真想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信口雌黄的右将军撵走。“右将军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污蔑我姚府!” 雍和小兽只得上前拉住姚大人已经凑近右将军跟前理论的身体。 “姚崇文与东城山上的土匪头子可是师徒关系!” “本将军怀疑姚崇文勾结东城山上的延维,意图对人族不轨!” “什么?”姚大人一听险些瘫坐在地上。“右将军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样的罪名我姚府可担当不起!” “有没有胡说,姚大人请自行去问问你家女儿便是!” “你,好你个右将军,老臣要将此事禀明君上,还要修书一封即刻送往赢王手中,让赢王替我姚府主持公道!” “姚大人,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还如此荒唐吗?你家女儿与东城山上土匪头子的关系可是赢王亲口告诉本将军的,你还敢狡辩?” “什么?什么……赢王,赢王他……” 右将军看着姚大人突然受了打击,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的身体。“王爷早就知道了姚崇文与如娘是师徒关系!但赢王念在两府昔日的情分上,他并没有做任何决断。只是今日延维有可能就逃到了姚府中躲藏起来,就算姚小姐没有窝藏延维。本将军也不可能放过姚府任何一个角落不去搜查,你明白吗?姚大人!” 听完右将军如此一番说辞后,姚大人终于明白了。当初那道解除婚约的圣旨下达姚府时,姚大人多少是怨恨赢王的,可如今看来赢王也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 右将军的目光落在扶着姚大人起身的雍和身上,雍和身为兽类迟早是要归顺妖族的,可他口中的主人却是姚崇文。 “姚大人若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