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离开的时候,黎玉却是拉住了叶钧,面上有几分无奈和为难。 “叶医生,其实我今天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轩儿他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和他父亲的矛盾是越来越严重,人就像个火药罐子一样一点就炸!” 说到这里,黎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满是心疼。 “前两天和他父亲在书房里大吵一架,当天晚上就被请了家法,现在被罚了禁足,人又受了伤,又不肯开门让医生进去看,我实在是不放心他的身体,所以想请叶医生能不能去给他看看,顺便帮我劝一劝,让他不要再和他父亲吵架。” 黎玉也的确是不理解,为什么谭轩会突然和谭宴文吵得这么凶,虽然以前他们父子俩的感情也没有特别的好,但是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针尖对麦芒。 她问起来两人是沉默,谁都不跟她说。 求助于叶钧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叶钧听到黎玉说的这些,心里却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无声的叹了口气,他点头应了下来。 “夫人放心,我晚点就登门拜访。” 得了叶钧这话,黎玉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目光又控制不住地,落到了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严雪身上,似乎是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多谢叶医生。” 人离开之后,叶钧转身回到了严雪的身边,正想要继续之前没有说完的话,严雪却突然站起身来。 “看来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那我也就不在这里多打扰你了,对了,你防着石盛一点,他那个人心思阴暗,指不定就会做出什么手脚来。” 说到石盛,严雪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 见她这样叶钧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了下来。 送走严雪之后,和刚子兄弟两人说了一声,叶钧便出发去了谭家。 似乎是已经得到了黎玉的吩咐,叶钧进到谭家之后,立刻就有佣人恭恭敬敬的将他带到了谭轩的房间门口。 敲门之后房间里没有声音,一旁的佣人看了看叶钧,面色有些为难。 叶钧自己动手敲了门。 “谭轩,是我,把门打开。” 随着叶钧的话音落下,屋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很快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颇有些狼狈的谭轩出现在了门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站着的姿势也有些古怪。 叶钧走进了房间里,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落到了不远处桌子上随处摆放着的药酒上。 又转头看向了谭轩,他正一瘸一拐的往自己这边走来。 “叶大哥,肯定是我妈去找的你吧?” 呲牙咧嘴的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谭轩这才开口问道。 “的确是,还跟我说了一些你的情况,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跟谭家主起这么大冲突?” 随着谭轩将手上的袖子掀开,叶钧也看到了他手上那有些狰狞的伤痕。 “还不是因为我爸!上次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被他知道了,他明明也知道管家的事情和陈家有关系,但是却没有任何要进一步调查的意思!甚至还把我查到的那些东西全部都给没收了!我实在气不过,就跟他吵了起来。” 听叶钧问到这个,谭轩说着说着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整个人气得有些发抖。 他以前只觉得他爸为人严肃又古板,但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是不爱自己的,但是这次的事情却让他心里有些怀疑起来。 陈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摆明了就是要往死里害自己,但是他爸的反应的确是让他有点心寒。 用药油草草的将伤口处理了一下,谭轩侧躺着靠在沙发上。 “叶大哥,你说我爸是不是觉得因为我和陈家撕破脸皮不值得,是不是因为我在他心里压根就没有那么重要?” 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的一点,谭轩神色有些落寞的开口问道。 见他这个反应,叶钧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像谭轩这种从小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富家少爷,猛然间突然发现自己在父亲的心里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的重要,会突然产生巨大的心理落差是正常的。 其实这种事情在叶钧看来倒不是不可以理解,但…… “谭轩,你没必要这样胡思乱想,你和谭家主之间起了冲突只会让夫人心里担心,这件事情你暂时也先放一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要这种气头上说这些话。” 叹了口气,叶钧从口袋里拿出了刚刚从医馆里带过来的药膏。 “这药膏是我自己调制的,对你身上的这种伤还是很见效的,你一天涂三次,过个什么四五天就好了。” 谭轩有些恹恹的点头,神色还是有些难受。 就在此刻,房间门口又传来了佣人的敲门声。 “叶先生,家主让我请您随我一起去书房一趟。” 叶钧面上露出了几分的疑惑,但思索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 “我先去一趟。” 走出了房间,叶钧跟着佣人去到了书房。 见到叶钧进来,谭宴文这才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脸上的笑意温和。 “请坐吧。” “谭家主让人带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叶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神色虽然恭敬,但是眼神当中却带着遮掩不住的戒备。 见到叶钧这个反应,谭宴文轻笑了一声。 “放轻松一些,我之前便说了,我对你可没有什么恶意,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谭轩的救命恩人,我谭家至少不会做那些恩将仇报的事情。” 听到这,迟疑了一下,叶钧上前几步在谭宴文的对面坐了下来。 “谭轩的情况怎么样?” 喝了口茶,谭宴文这才开口问道。 “就是些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