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餐,初季闷闷不乐地开口,“为什么新一总是叮嘱我很多事?”
其实想说的是唠叨,临开口还是换了个词。
“嗯?”
工藤新一在习惯性地观察周围环境,一下没反应过来初季指的是什么。
初季掰着手指一一给他列举道,“别跳这么高,别走太快,不要跑,今天很冷要戴手套,今天太阳很大要记得拿伞,铅笔快用完了,颜料快用完了……”
初季自认并不是神经大条的人,这些叮嘱总让人觉得自己不如新一稳重。
她鼓鼓嘴强调,“这些你不说我也知道。”新一丢三落四的毛病比她严重。
工藤新一没意识到他有说过这么多话,不这么数出来他都没印象。
不过,最开始是为什么他倒是记得,“一开始是你让我提醒的。”
“诶!不可能!”初季认真回想一番,依然没有这个记忆。
工藤新一斜着半月眼看她,“那时候还没上小学,你在米花公园跑太快,磕到石头摔倒,哭了很久,然后问我是不是早就看见石头了,为什么不提醒你。”
“我说没想到你突然跑这么快,你就让我以后早点提醒你。”
其实当时初季怀疑他想看她出糗,他一开始不屑于解释,差点又吵起来,最后他还是解释清楚了,初季很快相信,和他设想不同,还以为初季又会吵闹一番。
现在想来,他懒得解释的样子确实很容易让初季误会,不过两句话的事。
这么多年的事实证明,他只要认真解释,初季都会很快相信。
“后来……”
工藤新一视线在初季脸上停顿片刻,露出个欠揍的笑容。
“后来上小学你太跳脱,每次磕碰都因为各种我不理解的原因哭,我干脆先提醒你,免得你摔伤了觉得丢人,或者和自己闹脾气,所以现在都习惯了。”
初季哭是单纯因为痛他还能理解,但他问过,每次给出的理由,都没有“太痛了”这个原因。
至于现在,他总担心一个错眼,初季就会让自己受伤,所以忍不住提前叮嘱,多说几句。
这些想法工藤新一没打算说出口。
初季瞪了一眼对面欠扁的少年,幼驯染记忆力太好真的很让人苦恼,“我早就不会这样了。”
她很不满,新一只解释了一半,还有很多其他事也会提醒她,果然还是新一太喜欢唠叨了吧。
“不会这样?昨天差点摔倒的是谁?”工藤新一不敢苟同,初季在生人面前一副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的模样,若在她熟悉的人面前,就是动若脱兔。
“怎么突然问这个,又嫌我啰嗦?”工藤新一眯了眯眼,眼神不善地反问。
“怎么会,只是突然觉得有你这么贴心的朋友真好~”初季讨好地露齿一笑,说了好话。
工藤新一嗤笑一声,懒得拆穿这么假的话。
服务生端上意面,初季先把一半牛肉夹到新一碟子里才开始吃,这边餐厅的分量太多了,她吃不完。
“颁奖礼过后再跳一段舞就结束了,今天小野老师在后台和我说排名不会太靠后,不过名次到底如何我自己也不太确定。”
初季赛前一直在后台练习,担心影响心态,没有去看其他选手表演,比到这里不会有实力差的人,最后的名次不会只看实力,还有对作品的理解和演绎。
“安心吧,今天底下都是属于你的掌声,很多人喜欢你。”
观众席的许多专业人士都给初季喝彩,热烈程度能排前三,他不认为初季一个奖都拿不了。
“明天我要去排练开场群舞,一天都没空,新一你明天要去哪?”
“去周围逛逛吧,想吃什么?晚上给你带回来。”
工藤新一打算去附近图书馆看会推理小说,再逛逛周围比较有名的蛋糕店和餐厅,有些他没去过,听工藤有希子说晚餐提前预约比较方便,他还得预约一下。
初季哀怨叹气,“不用带了,我回来后大概只想睡觉。”
工藤新一把水果推到她面前,笑着安慰,“最后两天了,再坚持一下。”
吃完晚饭天色还早,工藤新一和初季到中央公园随处走走。
闲逛到一处草坪,一只柯基跑过来绕着初季撒欢似的转圈圈,逗得初季直笑。
狗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他们的小推车里还坐着一只猫。
初季惊讶地看着那只坐在推车里像是在巡视领地的银白色大猫,不由问道,“她出门不害怕吗?”
老奶奶和善地笑着解释,“她很喜欢这个地方,两年前与她意外相遇就是在这附近。也许是她的主人不小心弄丢了这个小可爱,我们经常带它来这里逛逛。”
老爷爷低头摸摸那只大猫,“不是也没关系,经常来这里说不定能让她的主人看到她在新家过得很好,也能放心些,缘分总是很奇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