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光是回想起来,邢瑛就不寒而栗,这哪是佛像,这怕是雕了只恶鬼出来! 邢瑛不敢多想了,那尊佛像给她巨大的不适感,连同今晚的妖风,“我不会是被那尊佛像看上了,于是就半夜找我吧?” “这我也不知。” “不会是要附我的身,做什么坏事吧?”邢瑛好后悔,和沈琼洁去了赌场。 “且不要想那么多,你安心睡一觉,明日再商议。”邢瑛浑身发抖,白月沉从没安慰过姑娘,除了叫她安心睡觉,其他的想不出来了,他站在门前,准备出去,想到什么之后,给她点了盏蜡烛,“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另外,我不会半夜敲你的门,永远不会。” 邢瑛点点头,注视着窗上的符条,感到温暖。 她铺好被子,借着烛火脱去外衣,雪白的肌肤凭空出现一条怪异的咒语,令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邢瑛尝试搓掉,皮肤都搓红了也不见又何变化,她用水,用蜡油,毫无用处…… 她今后会怎样?她不知道。 但邢瑛不想和白月沉一样,凡事都憋在心里,她打算天亮就告诉白月沉胳膊上的咒语,给自己打完气,邢瑛倒头就睡。 窗外飘来一朵紫云,刚一靠近,符条就发出一道雷电,将紫云劈散。 - 月亮西沉,邢瑛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沈琼洁在外面喊她守着铺子,“小妹妹,我给你们备好了早饭。我中午回来,铺子就劳烦你俩看着了,凡事有人来找我,一律都说不在。” 邢瑛应了声,直到门外的影子消失,她才起身换衣。 吃了一会儿早饭,邢瑛迟迟没等到白月沉出现,她想了想,走到白月沉门前,闻到一股淡淡花香。 白月沉的房门敞开着,邢瑛没继续,站外头喊他:“吃饭了,你醒来没?” 梳妆台的方向传来一声轻音,“我不饿,你吃。” 邢瑛转头一看,白月沉穿着睡衣,呆坐在梳妆台前,貌似在调整情绪,肩膀抬起来又沉下去。 手上的梳子攥紧,白月沉感觉到目光,不搭理,继续做自己的事,邢瑛看出来了,小心翼翼问:“你不会有起床气吧?” “我可不像邢姑娘。”白月沉起身,走到邢瑛面前,扬起嘴角,“邢姑娘,收起你那爱管闲事的脾性,尤其对我。另外,你不要没事进我房门,我们互不干涉,可好?” 他笑得温柔,言语间却是满满的疏离,邢瑛抿了抿嘴,想说的话咽下去:“行。沈姐姐做的那么好吃的饭菜,我自己吃了正好。” 正午时,沈琼洁回来了,她一身酒气,跌跌撞撞的跨门槛进来,见到邢瑛就给了个满怀的拥抱。 邢瑛手里被塞了个钱袋子,沉甸甸的,沈琼洁乐得合不拢嘴,告诉她是赌钱赢了。 白月沉察觉到端倪,问:“沈姑娘,您不是帮我们找人了?” “是啊,去赌场找的。”沈琼洁晃晃脑袋清醒片刻,“你们这些小孩有所不知,赌场里面的人杂七杂八,小道消息可灵通了。我稍稍一问,就给问到了。” “那这钱是?”邢瑛问。 “这不开心么,刚好身上有带点小钱,就随手摇了个骰子,结果这好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呀。”沈琼洁高兴地跟邢瑛说,“你们帮我看了半天铺子,这就是你们的工钱了。” 邢瑛以为是听错了,零嘴都不吃,又问了一遍,“真的么?真的么?” 两人交谈甚欢,沈琼洁一度要传授邢瑛赌钱妙招,白月沉及时给拦住,“沈姑娘,你不是说问到了?我们要如何找到偷羽?” 打了个酒嗝,沈琼洁顿时就清醒无比,脸上的霞红也跟着散去。 她一心只想着赌钱,满脑子都是钱钱钱,完全没心思问东问西。 沈琼洁手搭腿上,认真问:“偷羽这等人物,神出鬼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到的。况且你们还说是要算卦,可有想过代价?万一你们负担不起呢?” “那地方,我答应了一个人,必须找到!” “什么地方?说来听听。” 一阵穿堂风,邢瑛耳边听到沉沉的声音,脑海里又浮现了赌场里的佛像,双腿慢慢软下来,其他二人要扶她,邢瑛忽地问沈琼洁,“沈姐,您去赌场,有注意到那巨大的佛像么?” 沈琼洁摇头,听到‘巨大’二字,登时恍然大悟,“那不是佛像,是一尊山魈。” 书板街最开始是一座荒山,开荒的人不知是做了什么事,招惹了神妖,挖了只眼,后与亲朋好友东拼西凑攒钱找人打了尊玉石像,摆放在最污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