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图片,压得他喘不过气,脑子里一阵一阵的疼,“那些科学家在白府的地下室里。” 副官接收到林峯还传来的视线,受到指令的他很快离开审讯室。 “您先前不是说,年纪大了什么都忘了?”林峯还并不是很相信白缮说的话,可眼下,他查不到其他线索,只好带着手下铤而走险了。 白缮如实说:“本来,我是真的不知道。有一天,我家夫人忽然要开地下室的门说要放珠宝,过了几□□下人打听,夫人没有囤珠宝的习惯,那时我就暗暗记下来了这件事。后来,她变本加厉关了不少人在医院里,是我太溺爱她,对她所做的全然不理……都是我的错。” 林峯还起身,身后的副官已经备好了人手,随时准备待命。 “白老先生,请吧。”林峯还说完,白缮站起,林峯还指了指那些黑白照片,警告道,“如果,您还是有所隐瞒,我林峯还保证,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将会踏平白家,将白家狠狠的拖进历史的洪流里。” 白缮点点头,跟着林峯还走出压抑的审讯室,从牢里出来,迎接白缮的是一场大雨。 刚坐上车,没开多久,副官就停下车子,迎面跑来一个士兵,冒着雨,急匆匆地拍打车窗。 “说。”副官道。 士兵急切的看着林峯还,大口呼吸说:“总令,我们在长生花医院发生了五十多个炸弹!距离引爆时间还有二十小时!” - 白缮的衣领被林峯还大力的揪起来,“是你做的?想让整个北平给白家陪葬嘛!” “我若是要陪葬,也是有心无胆。” 白缮不想给自己辩解什么,只想着快点回去白家。只要回去了,这一切都会戛然而止吧,白缮想着解决完这件事,再朝老百姓道个歉,带着凌韵珠离开这里应该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因此,白缮需要毫无反抗,林峯还说什么,他就要老老实实的照做。 林峯还也冷静下来,白缮说的在理,士兵喘了几口气继续说,“上面的炸弹有标志是,是……” “你要是再这么支支吾吾,准备好舌头被拔掉!”副官也急眼了。 “是邢家的标志。可能……是邢将军做的。” 士兵也不敢妄下定论,但事实就是如此,上面的标示可是刻在北平的城墙上的,三岁小孩都知道的。 一辆白色的小轿车驶过荒废的街道,车里寂静无声,路过被火焰啃噬后的残骸废墟,车里的女人看了几眼,便很快收回视线。 直到车子停在一块字迹模糊的牌匾旁,她才又看过去,“书板街……好怀念的地方啊。”白月沉下车去擦玻璃了,雨下的太大车窗上都是水雾,邢瑛望着这块牌匾,心中思绪万千。 时间是个可怕的存在。 突然的一个选择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山魈和沈琼洁的故事,就像是一个被藏在历史缝隙里的存在,如同白驹过隙,被时间冲洗。 而作为唯一见证他们存在的她,也将与世长辞。 白月沉回到车子,看穿了邢瑛掩藏的惆怅,将藏于背后的礼物展现在她面前,“你猜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是一颗白绒绒的小团子,邢瑛眼中闪过惊喜,伸手接过,“蒲公英?怎么这寒冬腊月的会有蒲公英呢?”是他用道术变出来哄她开心的吗? “这可不是变戏法。这是真正的生命,被我瞧见了。”白月沉坐回驾驶位上,注视邢瑛,说,“你看,这冬天都快过完了,春天要来了。今年一年要迎来尾声了,我还是不知你的生日,想来你或许也不肯说,就毫不留情的摘下这颗新长出来的蒲公英,做你庆生的蜡烛。” 原来是这样啊。 邢瑛捻着这颗生长不易的蒲公英转了转,厚重的乌云被风飘走,金光又再次洒了下来,恰如其分地落在手中的蒲公英上,给这个小生命镀上一层细薄的金光,就仿佛是蜡烛上的火焰,随风摇晃着。 “你看,雨停了。老天爷为了给你庆生,还给你打开了灯。这么个好时辰是难得的。”白月沉忍不住去看她的手臂,那保暖的衣服下是和车窗上残存的雨滴一样,短暂的存在,当太阳出来时,很快就要消逝。 他扭过头,邢瑛沉思着,闭眼,许了个愿望,而后打开车窗朝蒲公英吹了一口气。 不知哪儿来的一阵风,扬起了白色的蒲公英籽,风把白色的愿望飘得很远,白月沉被邢瑛戳了戳,“你看,老天爷接收了我的愿望。” 那一刻,两对饱含故事与期盼的眼眸,不约而同地跟随飘扬的蒲公英。 “希望,他能长命百岁。”她低语道。 这么珍贵的一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