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从未与他这般近地行走,以往也有距离极近的时候,但那不过是在他的茶室,他的卧房,抑或他的王青盖车。 往往是被他压在身下,抑或被他握在掌心。 他在外从不曾如此靠近她。 那人笑问,“在想什么?” 雨水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但那人甫一开口,便叫人耳中再没了旁的声音。 小七身子僵僵的,“什么都没有想。” “你总不说真话么?” 小七垂着头,“小七说的便是真话。” 忽地天旋地转,那人已将她一把拦腰抱起,小七低呼一声,本能地扑腾起来,“公子!” 她这一扑腾,顿时将履底的雨水甩到了那人脸上去,那人一凛,步子倏然停了下来,一时垂眸瞥着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小七规规矩矩不敢再动,歉然道,“公子恕罪,小七弄脏公子了......” “那便老实不要动。” 她压低声音叫道,“公子快放我下来!” 那人依旧不理。 小七不由地朝四下看去,周延年与槿娘正远远地跟在后头,垂头不敢端量,路过的寺人亦是纷纷侧目避让。 “又不是第一次,怎么,醒着便不行?” 小七不明白他的鬼话,但最了解他的为人。若是再敢胡乱扑腾,必要惹他不悦。 那人又说,“你既已是郡主,有什么不自在的。” 小七心里一动,“公子愿意承认小七?” 他轻言浅笑,“玺绂你不必拿,我认了你便是,以后......” 以后要怎样,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便戛然止在了唇间。 “公子怎么不说了?” 他只是唇畔含笑,并不往下说下去。 小七想,以后的话,以后会是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