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孝廉呀!” 另一人心里陡然发毛,片刻道,“是他又怎样?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贿赂嬷嬷,欺瞒公子。” 原先那人怅然不语。 另一人便笑了,“就算当真与大表哥不清白了,又能怎么样?小七,怕什么,公子能把你怎么样?大不了杀了,卖了,送人了,你不也就解脱了吗?” 原先那人释然点头,“是,若这样想,那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人虽神色自若地等着,不叫人看出一丝的惊惶,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跼蹐难安。 直到辚辚车轮打破了蓟城大营夜里的宁静,听着两三人下了马车,大约先去了中军大帐回禀,继而前前后后地朝着这小帐子疾来。 细细碎碎的脚步踩在青石板上,踩得小七心惊肉跳。 片刻帐门一掀,进来两个老嬷嬷,提着风灯,满脸凶相,开口说话也是阴阳怪气,“老奴奉命来给姑娘验身,得罪了。” 小七头皮发麻,她的担忧没有错,裴孝廉带来的能是什么好人啊。 话音一落,那两个婆子便撸起袍袖上前来,风灯就置在腿旁,发出刺目的亮光。 一个将她按在地上,双手如钳。 一个掀开她的袍子,扒了她的亵裤。 摸其乳。 探其秘。 闻其味。 察其肤。 她们好似与她有仇,十分粗暴,一根手指就叫她疼出了一头冷汗。 小七不知道验身是这么个验法。 她闭紧双目暗暗咬牙,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小七不怕,不怕。” 她忍着疼宽慰自己,“来日总会去江南。” 验身那嬷嬷冷笑不已,与钳人那嬷嬷说,“早就不是处子了。” 小七心想,她跟过公子许瞻数月,怎会还是处子。 但验身那嬷嬷又开了口,满是嫌恶鄙夷,“不知跟过几个了。” 小七心里咯噔一下。 嵌人那嬷嬷“呸”了一声,低低骂道,“娼妇。” 那两人说完便净了手,提起风灯嘀咕着走了。 小七不知道那两个老嬷嬷到底去中军大帐禀了什么。 身下火辣辣的疼。 她茫茫然地起了身,怔怔然将衣袍穿戴齐整。 她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