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蒲秋石将宁折需要的药材抓好。 这次打算给桑雨配点更好的金疮药,也不用将药捣碎了。 直到此时,蒲秋石才说起蒲问荆跟兔子较劲的事。 前几天,江州这边来了个百济的中医交流团,蒲问荆还作为龙国方面的中医代表团的首席专家与对方进行了交流。 本来嘛,医术上的交流,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但交流着交流着,大家就扯到了中医的起源问题上。 虽然百济的中医之术是从龙国传过去的,但百济的代表团的那些人却引经据典的说,中医是他们百济的国术。 还说龙国的老祖宗偷学了他们的国术、 蒲问荆当了一辈子的中医,哪忍得了这话。 要不是考虑到年纪问题,蒲问荆估计要当场跟对方干架。 后来,百济的代表团就提出要跟他们比试医术。 面对这种情况,蒲问荆当然不能怂,马上欣然应战。 百济方面也是不怂,当场提出比试三场。 治病、辨药、开刀。 治病和辨药,以蒲问荆为首几个老中医自然不怂。 但在开刀这方面,他们是真的没底。 但别人既然提出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因为,中医里面本身就是包含开刀的。 只是到了现代,随着西医的发展,开刀基本已经完全被手术替代了。 蒲问荆虽然也会开刀,但平时几乎没有用武之地,几十年下来,开刀的那点本事早已生疏了。 他们都清楚百济的代表团是有备而来。 一旦比开刀,他们十有八九要落败。 也有人劝蒲问荆,努力的赢下治病和辨药这两项比试就好了,比试开刀的时候直接认输就行了。 但蒲问荆却不想直接认输,直接放言:就算要输,也必须要比! 打不打得过和敢不敢打是两码事。 为了不输得太难看,蒲问荆这些天就跟兔子较上劲了。 只要一有时间,就逮着兔子练开刀! 得知事情的原委,宁折顿时哭笑不得。 这老头,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拿兔子练开刀? 你这手不颤吗? 不过话说回来,蒲问荆这态度他倒是认同的。 比试的输赢和敢不敢比是两码事。 说完蒲问荆这事,蒲秋石又苦笑道:“宁先生,要不你帮我劝劝老爷子吧!我劝了好几天,没劝动他不说,还挨了两顿骂!这老头再这么下去,我怕他真是要走火入魔了。” “行!”宁折爽快答应,“他在哪?” 蒲秋石苦笑道:“他要专心跟兔子较劲,不想被人打扰,在我们家的老房子那边!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说着,蒲秋石就立马将店门关闭,带着宁折往自家赶去。 很快,两人来到蒲家位于城北的老宅。 有点小四合院的味道。 他们进屋的时候,蒲问荆正在在简易的照明设备下,逮着兔子专心致志的练习开刀,还给兔子打上了吊针。 就差整个心电仪来了。 宁折和蒲秋石都来到他身后了,他都没发现。 看着正专心致志的给兔子缝合伤口的蒲问荆,宁折不禁暗暗好笑。 蒲秋石本想叫一下老父亲,被宁折抬手止住。 宁折示意他等蒲问荆把兔子身上的伤口缝合完毕再说。 两人站在蒲问荆身后,静静的等待。 蒲问荆旁边放的也不是手术刀,而是中医常用的小针刀。 十多分钟后,蒲问荆终于替兔子缝合完伤口,仔细的观察了一阵,见兔子的生命体征平稳,这才露出笑容。 当他转过头来,才发现宁折和儿子正站在他身后。 “你们……” 蒲问荆一脸惊愕,“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 宁折笑笑,打趣道:“咱们中医的开刀,可不兴打吊针啊!你老人家这算不是作弊?” “这……” 蒲问荆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不是怕这兔子死了么。” “那你练得如何了?”宁折再问。 蒲问荆也猜到儿子跟宁折说了自己要跟人比手术的事了,当下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敢说练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