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却又撕心裂肺的疼,霎时间男人的衣服侵染了血色。 男人没有吭声,暗紫的双眸一片死寂。 毒鞭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鲜血顺着撕裂的紫裳流了下来,却因周身的森然冷气又凝固在了身上。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唇角留下了血迹,鞭子才停了下来。 “你可知错了?” 暗室外的帘幕,传来威严不容质疑的声音。 夙亦宸浑身冷的发抖,却倔强的丝毫未动。 削薄的唇弧轻起一抹嘲笑:“不知!” “看来这些年,哀家太纵容你,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哀家无情。” 帘幕后传来愤怒,原本手里捏着的佛珠,也瞬间碎了。 夙亦宸身子微颤,蓦然睁开了双眼。 曜紫的双眸带着哀恸,甚至带了丝诉求。 “为何要逼我!” 压抑的怒吼响起,带着不甘与愤恨。 “路是自己选的,你敢觊觎,哀家必不会让你活。” 夙亦宸冷笑:“就是为了那莫须有的传言?” 哪怕是她的亲生孩子,她也不会放过。 “是你在逼哀家!” 幕帘后的女人转过身去,眸色一片冰冷。 “她,我非娶不可!” 男人原本沉寂的眸子,瞬间变得坚定。 “冥顽不灵,给哀家狠狠的打!” 鸢芷有些迟疑,来到夙亦宸跟前。 “摄政王,你就跟老祖宗认个错吧!” 夙亦宸垂眸:“在她的眼里,孤何时对过?” 鸢芷见劝不了,只得又挥起了鞭子。 毒鞭再次挥舞,一鞭下,一片血,一层皮,纵横交错,布满他整个后背。 帘幕后的背影始终没有转过来,却推动了手里物件。 忽然,夙亦宸整个人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再也忍不住倒在了地上。 彻骨的寒冷,无边无际。 似乎在他的记忆里便从未有过一丝温暖。 鸢芷一惊,望向帘幕后。 她慌忙扔下鞭子过来,却见一碗鲜血已经摆在了跟前。 “老祖宗!” 晦暗中,女人的背影有些佝偻。 “哀家乏了!” 她没有看一眼地上的夙亦宸,转身离开。 鸢芷忙端起那碗鲜血,来到夙亦宸的跟前。 “摄政王,老祖宗还是心疼你,奴婢扶您饮下。” 夙亦宸冷的战栗,却一手将那碗鲜血摔了出去。 “孤就是死也不会喝!” 说着,他抹了把嘴角的血迹,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 “孤意已决,她若是敢动她的尸身,孤便搅翻这天下,灭了大庸!” 纵使他死无全尸,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负她之人。 鸢芷怔怔的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夙亦宸离开皇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萧煜候宫外多时,见主子寒着脸出来,忙迎了上去。 “主上!” 萧煜过来才发现,夙亦宸的外袍下满是血迹。 帝都的夜色依然繁华,月色如雪,照亮万家灯火。 相府揽月轩。 打理后的院子,有了许多生气。 月光映着荷塘,清风徐徐,闲庭意致。 琥珀把准备的食物端了上来,满屋子充斥着饭香味。 “小姐,快尝尝,这是琥珀最拿手的梅菜扣肉,您吃了一定会长肉。” 这嘴甜的,顾倾澜拿起筷子尝了下,眼睛一亮。 “琥珀,你这手艺,以后的夫君可是要享福了。” 琥珀脸颊瞬间通红:“小姐,别取笑奴婢。” 青柠正好从慈安居给杨氏诊脉回来。 “青柠,快来尝尝。” 内院,顾倾澜并没有把二人当奴婢,于是都坐在了一起。 青柠洗了手,入座,却没有急着吃饭。 “小姐,老夫人的病不是风寒入体,而是中毒了。” 顾倾澜微怔,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