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朽算了算,大概需要三百年...” ‘砰!’ 一把巨斧贴着他的颅骨直飞而过,深深的切入后方的墙壁当中; 这动静激的在场角蹄种全都流了一身冷汗,唯有祭司长表现的虽说唯唯诺诺,但眼神中却是始终保持着宁静。 “老东西....你在耍我们?” 达巴的右手保持着掷斧的姿态,愤怒中一双眼睛里充满了蓝色的血丝,他浑身肌肉块块虬结的紧绷而起,似乎要随时跃到对面大杀特杀一般。 这一回,巨牙也没有出言制止他,只是同样瞪眼瞧着对面。 “骑兵长阁下似乎产生了什么误会,老朽是绝没有愚弄贵方的意思啊,大帐外就是两千多随时可以把城市踏碎的黑森林大军,老朽又怎么敢这么做呢?” “但情况么....就真的是这么个情况,能允许老朽给您们仔细说说吗?” “说!” “饭币的涌入会造成相当长时间内的秩序混乱,这会削弱我们土伦部的生产效率,此为其一;” “写出道歉公文,将此战的所有罪责都揽在土伦部头上,也会伤害到民众的积极性,这同样也会削弱我们的生产效率,这是其二;” “城外被破坏的田亩,老朽已经去看过了,土地中渗入了一种我部从未见过的怪异油脂,凡是被贵部糟踏...请原谅老朽的失礼,这里应该使用巨魔语中‘惩戒’这个词语才对,是老朽的失误....抱歉、真的抱歉。” 在巨魔们黑着脸瞪视下,老萨满起身、在极有诚意的鞠躬道歉后,才坐回去继续说道, “凡事被贵部所‘惩戒’的田土,如果不使用特殊的手段去祛除污染的话,那至少在十数年间都无法正常的耕种、收获;” “对那些田土所属的氏族、民众们来说,这无疑是种灭顶之灾.....必然会使它们丧失劳动的欲望,这是其三。” “贵部承诺,让我们可以分期去支付所有的赔款类条款,我们真的很感激;” “但动辄百五十年起步、上达三百年不封顶的赔偿期限,以及因此而产生的巨额利息,会让我们的民众感知到沉重的债务负担,而且是数代都未必能偿还完毕的庞大债务....” “我想....这会使他们失去生活的乐趣、失去对劳动的憧憬,整个部落都会在毫无希望的未来景色下沉沦,这是其四。” “上述四点,是老朽认为的、土伦部将来在赔付方面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当然,说这些并不是我们想赖账,而是想让贵方能有个相对客观的认识,了解到我们的难处;” “而我们这些萨满、氏族高层,为了去给贵部凑齐赔偿、为了能履行好自身的义务,无论是对民众的、亦或者对贵方的,就必然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操持部落的诸多事物、去激发民众对未来的信心....” “比如先前所说的‘田土清污’,就至少需要数位萨满、没日没夜的施法数日,才能让小小的一片土地恢复正常,而此次被贵方‘惩戒’的土地,又何止成千上万个‘小块儿’?” “此外,民众要被安抚、生产要恢复.....在综合考量了这诸多的情况后,老朽才谨慎的定下了‘三百年’这个数字。” 老萨满话音落下后,他本身依旧维持着谦恭的姿态,而现场却是陷入了一片寂静无声。 与他同来的角蹄种诸位也算是明白了其打算,这会儿正窃喜中带着忐忑、低下头去不敢细瞧对面的反应,耳中只有巨魔们那沉重的呼吸声在萦绕。 “该怎么办?他似乎打定了主意用传承换取我们的退让....甚至还不能保证能交出多少。” 隔壁,七名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监听的巫医里,有一位轻轻出言道。 “老东西就不怕我们强攻祭坛么?”有一位巫医疑惑道。 “祭坛上保留的那半数以上施法者力量,说不定本就并非用来针对我们....或者说,那确实是针对、但手法可能和我们想象中的有所不同,未必就不是用来彻底销毁他们传承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意味着、我们的所需已经明晃晃的暴露在了他们眼前,似乎有点麻烦了啊.....” “那怎么办?无视一切、直接强攻?能拿到多少算多少.....这话说出来我都感到肉疼,想必本部的其余巫医们也不会愿意的。”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退让吗?但他们要是得寸进尺,一直就拖着不愿意给呢?甚至以此为要挟,张口问我们要更多的东西?” “呵呵,那不就反过来了?我们做为胜利者,却还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哪有这样的道理...” “但现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