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是方外之人我才敢说……您是纯阳门下,我信您我才敢讲,这事再换一个人我都要烂到肚子里,这阎王说当今皇上无德,没有子嗣,是上天的惩罚,酆都大帝受玉帝指派管理阴阳两间的事物,他说这个皇帝虽然仁慈,但是毫无建树,听信谗言罢免了范仲淹、上官威、狄青等人,上官威一家禁遭屠戮、狄青被贬陈州(现在河南淮阳县),导致含冤而死等等等吧……当今皇帝虽然以仁义治理天下但是他优柔寡断,沽名钓誉,后宫事情处理得极为不当等等等,所以酆都大帝见此无道昏君,大帝很体恤百姓,于是他要待上天惩罚赵官家,让有德者居之,但是神仙不能直接插管人间之事,自从西周姜子牙斩将封神以来天下治乱更替,有德者居之无德者让之,这也是天道,当今天子无德,所以酆都大帝通过人间百姓之手要让王朝更替,阴差已经在人间布满眼线,就等一声令下大家群起而攻之,他们说百姓中早就有酆都大帝的眼线,就连朝廷官府都有他们的人,阎王要求我发展信徒而且每个月的月初,呃……也就是今天,今天是六月初五,要我把一百两放在镇东边十里外的一棵大柳树下,最粗的那个柳树,自从三年前我就每月都派人去,我们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谷春就是我们家管家,每月都去埋钱整整一百两……” “这件事……您有没有试着不埋钱?” “啊呀,这是真的,我曾经怀疑过真假的事,别看有那个阴差的牌子,我也不信,第二个月我埋了一百两,第三个月我想不埋试一试,没想到又被阴差抓进地府,问我信徒的事,我这以后就深信不疑了……” “那信徒您发展了多少?” “哎呀,没发展,这事不敢随便和别人说啊,说了没准脑袋就没了,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啊,但是每个月银子的事我可不敢耽搁,想我谷敬生一生与人为善没做过缺德事啊,怎么找到我的头上,阎王还说到时候会论功行赏,按照贡献大小论官职,我们谷家祖辈行商,我也不会做官,也不想做官。” “您家的子嗣呢?” “不瞒二位,我儿子从小就送到别处去了,自从出了这个事我都没敢告诉他这事,我们就怕惹他一身骚,要是阎王问罪就找我一人,我这身子反正已经埋到黄土里一半了,死也不怕,可怜我儿子啊,才二十一岁,媳妇还没娶,唉,平时我们之间有些书信,逢年节的时候他回来看看,有一次我喝多了,和他讲了这个事,他非让我们和他走,你想想阎王管你去哪啊,只要你还活着就能找到你,我是不想牵连我儿子啊,呜呜呜……” 说着谷员外就哭了起来,旁边的刘氏也开始掉眼泪。柳云风一看赶紧和林岭秋安慰起来。 “呜呜……唉,我说……林师傅,今天晚上就是给银子的时候了,我请你们来也是看看能不能破解这个事,我不想做什么开国元勋,我这小富即安挺好,我也没什么出息……呜呜呜……” “谷员外,您先别哭,我有办法。” 听到此处谷员外抬起头来: “啊?高道……您真有办法?” 柳云风听师父这么讲也愣愣地看着林岭秋。 “有办法,今天您呢就不用去埋钱了,一切有我……” 老两口听完之后赶紧下跪: “法师如若能玉成此事,小老儿甘愿拿出一半家产奉给二位,二位如谷某的再生父母,谷某下辈子……” 林岭秋赶紧把二老扶起来: “二老请起,这一拜我们师徒两可受不起,此事我们分文不取,谷员外能让我们住两天就行了。” “啊呀,老婆子咱们有救了,莫说两天,住两年二十年都行啊,老天还是有眼啊,让我们碰上了活神仙,您可积了大德啊,我一定在家的佛堂里给二位供长生牌位,让子孙也念叨您的好……” “您不必客气,除魔卫道乃是我道家责任,今天你我相遇也是机缘,今夜我和徒弟去趟大柳树那去看看,您二位就安生睡觉什么都不用管。” “啊呀,太谢谢活神仙了,快,谷春,叫厨房重摆酒席!” “谷员外,不用了,这就不少了……” “不行,帮我们这么大忙您分文不取我过不去,吃顿饭算什么,谷春儿,快去!” …… 这顿饭吃得柳云风和林岭秋直打嗝儿,风卷残云之后爷两个是吃了个沟满壕平,两个人顶着两个大圆球在肚子上,残席撤下几人又聊了会天,到了晚上谷敬生找了一间上房安排好了师徒两人后千恩万谢地回房了。 房间内—— “师父……您真有办法对付阎王爷?我怎么不知道您有这能耐啊……” “呵呵呵呵……骗他们的……” “啊?您……不会就为骗吃骗喝吧……” “诶,没办法啊,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柳云风听得此言脸憋得发红,欲言又止。 “呵呵呵呵……云风,你不会想骂我是个江湖骗子吧……” “弟子……师父……你……” “嘿嘿嘿嘿……睡觉吧……” “师父……你……怎么能捉弄谷员外呢,你不会降妖捉怪……你就实话实说嘛……你怎么……” “呦,这称呼变得挺快啊,刚开始是‘您’现在就变成‘你’了?” “师父在山上你都教导我们要诚实,除魔卫道是我纯阳一派之己任,现在怎么……” “哈哈哈哈……云风啊,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有的时候傻里傻气的,哈哈哈哈……” 柳云风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林岭秋。 “肚子固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