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大哥,这……” “看她一眼吧,这是欢妍……” “到底怎么回事?!”云风着急的大喊。 “哈哈哈哈……现在欢妍是我的了,谁都抢不走了……云风,我说话算话,我和欢妍来看你了……这就走……” “闻人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话啊!” “云风,你我萍水相逢你能帮我这么多,我记一辈子,此事与你无关,你走吧……” 说着星海抱着欢妍就上了马,云风不知所措的伫立在雨中,他想问个究竟,但是他明白星海不想说的也勉强不来,云风此时心绪烦乱,一时间一切的思绪充斥着大脑,一村人的惨死,被拐卖,纯阳中的误会,朱阳的恶意,梦漪对自己的情愫等等这一切……忽然云风大哭了起来,他觉得胸中憋的难受,心中有一团火似乎发泄不出来,于是他抽出“听雨”剑就在大雨中舞了起来,他从未在雨中练过功,今天——大雨倾盆如同天河倒泄,白白茫茫,周围一切都是亮银色的水线,云风在天地一片苍茫中如同乱舞的银蛇、愤怒的野兽,他闭上眼假想着敌人从各个角度进攻……雨水、汗水和泪水全都混在了一起,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最后脱力直接躺在地上让大雨浇在身上,发泄完之后已经是深夜了,雨不下了,柳云风疲惫地走回客栈,把湿衣服换掉躺在了床上,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等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临近中午了,云风感觉浑身无力,自己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差点就趴在了地上,云风感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他从小就少病少灾,自从练了八卦金刚功以来更是头疼脑热都没有过……准是昨天太激动了,就是铁打的都得病啊,云风头疼欲裂让小二打壶热水来,于是他又躺在了床上,右手往床里一摸——一个机灵就从床上弹起来了!听雨呢?!听雨剑不见了!!!这一发现犹如冷雨浇头,浑身三万六千根汗毛全都炸起来了,云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住的这个房间找了一个遍。其实人就是这样,重要的东西明明记得就放在哪里,当发现不见的时候会把整个房子找一遍,希望在某个角落能突然看到,其实这个过程就是个自我欺骗的过程,等找了一遍之后云风终于要正视这个问题了——听雨剑不见了!他还记得自己在白龙子面前说的话“剑在人在!”犹言在耳啊,虽不是誓言却也是君子之言,这一言既出如重千金,这可如何是好。柳云风赶紧结了账不顾自己身子不舒服上了马就追出去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盗剑之人去向何方,这盗剑之事应该是发生在夜晚他发热之际,如是平时这种事情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只是事情都赶到一起了,想想那天他过于激动,气闷于胸,在雨中发泄,又大雨浇身精疲力竭……柳云风上了马辨了一下方向,这个镇子只有东西两条路,想了想自己是从东边来的,要到西边去,还要通知巫山派、峨眉派、铁钩派、铁扇派和华山派,这些门派一路都在西边,而盗剑人东西两个方向各占一半的可能,于是云风心下想:既然各占一半的可能,那么我骑马向西走快一些,见人打听一下,如果两天之后还没打听到,那么我再转回头向东边寻找——对就这么办了!想清楚之后云风就向东边飞马跑了出去,尽管知道本镇的人见到盗剑人的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遇到人的时候就问问,结果正如他所想——无人见过背剑之人,于是云风策马狂奔冲着西边就跑下去了,遇到镇店他就耐心打听,问有没有见过一个人拿着一把剑,剑的样式描绘得很清楚,所有人都表示不知道,越往前走心就越凉,眼看着就找了快两天了,正想着是不是回头去东边找的时候,此时口渴难耐,才想起来已经一天多没喝水了,附近又没有水源,午时左右云风看到前面不远有个幌子写了一个“茶”字,这应该是个茶水摊,有来往的人在此歇腿儿,云风心下想——不如在此喝点水,再转头往东找。于是云风来到茶水摊,看到茶摊老板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他刚来的时候其他两个商人模样的人正好起身走了。 “茶博士,烦劳您沏碗茶。” “好嘞——您喝什么茶?是菊花?毛峰?龙井……” “茶博士随便什么茶,我并不懂茶,只是口渴,烦劳您快点。最好给我个大海碗。” “好嘞——” 随后茶博士沏了一大碗菊花茶给柳云风,这茶水很是烫口,云风皱着眉头吹着茶水,茶博士看了看呵呵地笑起来。 “您笑什么?”云风问道。 “呵呵……自我开起这个摊儿来还没见过客观您这样的人。” “啊?我怎么样了?” “来我这里的没有像您这样着急的,都是歇腿儿的,茶水摊——茶水摊就是卖茶水的地方,而不是白水,这白水可以大口大口的喝,这茶水是要品的,小哥——这是有急事啊?” “……嗯……”柳云风一边听茶博士说话一遍吸溜了一口茶,“……是……我在找人……” “哦?什么人呐?” “一个背剑或者拿着剑的人,这人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但是剑的样子很独特……”于是柳云风把听雨剑的样子描绘了一下,每次都是如此,不管对方见没见过柳云风都要把细节说一遍,这茶博士听完乐了一下,云风摇摇头接着喝水。 “这人我见过……”茶博士幽幽地吐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