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以长沙已东为主的重镇攸县尚且还掌控于吴军之中。 南下的水路无法畅通。 赵统携部只能沿陆路奔行着。 一路之间。 赵统与柳隐、关平观摩着战局发展。 其间,关平思忖良久,说道:“若是吕蒙听闻我军主力欲征桂阳郡,想来他大概率会屯兵耒阳,以控卫桂阳北大门。” “并且,耒水连通攸县,吴军还可利用水道负责传输两地间的情况。” “目前我军水师都屯驻于巴丘、公安一带,防范下游的陆口。” “平猜想,我军接下来的难点将在于如何破解敌军的水上防线。” 一席话落。 由于他与其父久镇荆州,自然对于荆南地势要相对熟悉得多,此刻也是最为具备发言权。 三人沉吟不语。 许久后,柳隐流露疑虑之状,问询着:“那除了水上防线,可还否有其余的突破口呢?” “此事怕是有些难。” “耒阳此地有些特殊,四面皆环绕着耒水支流,我军无论选择从何处发动攻击,最终都绕不开吴军的水上防线。” 关平面色严肃,徐徐的解释着。 “此言有理!” 此言落下,赵统也是中肯的肯定道:“吴人水师战力不可小觑,如何破耒阳防线还得等抵足以后根据实际情况再做定夺!” “若幼常能说服五溪蛮兵助阵,那吴军倒也不足为虑。” 即便是先前大胜过一场吕蒙,如今的赵统面上依旧是流露着无比冷静的神情,双眼透着丝丝清明。 吕蒙此人的能力不可小觑! 他先前之所以能够取胜,是占了吴人情报不足,以暗击明的缘故。 若是面对面排兵布阵厮杀,吕蒙此人的战术指挥能力堪称大师级别的。 这一点,赵统心底很清楚。 大军步步为营下。 荆州军进驻至离耒阳城外的耒水北岸屯驻。 屯驻于此。 赵统并未立即组织军士强渡耒水攻城。 而是先行令柳隐携一部往耒阳的东北部靠拢。 分为十余部依次进据了方圆周遭的耒水滩头。 这一举动也瞒不过吴军耳目。 斥候迅速将这荆州军的动向飞速回报。 吴将听罢,纷纷皱眉,其间将领董袭面色凝重的拱手说着:“这……” “将军,敌军此举恐怕是欲断攸县与我军间的联系呀。” “末将请命领一军前去固守,以免局势陷入不利!” 一记郑重的请战声落罢。 吕蒙面目严肃,极为冷静,挥挥手示意其勿要轻举妄动! “将军,此举……” “敌军如此动向,不用太过担忧,不过是掩人耳目欲迷惑我军,实则却是在将我军注意调过去。” “荆州军好乘虚过耒水,兵临城下呢。” 一语落的,吕蒙缓缓给出解释道。 董袭这才醒悟过来,但紧接着他也不由忧心忡忡道:“但若是敌军切断了我军与攸县来往传输的水道呢?” “那不是将陷入劣势吗?” “此事无碍,本将已经收到军报,言此刻荆州军的水师都布置在了巴丘、公安一带,予以防范陆口。” “此刻敌军反而缺乏水军,那就没办法封锁两地水路交通往来。” “我军大可对之置之不理就是!” 一记记的话音落罢。 瞧着吕蒙看得极为清晰,吴将也纷纷颇为认同的点头附议着。 耒水北岸。 大营间。 “怎么样了?” “吴军可否上钩?” 瞧着斥候急速奔入大帐间,关平立即厉声相问着。 “启禀少将军,吴军按兵不动,没有丝毫的调兵迹象。” “好,本将知晓了,先下去歇息吧!” “喏!” 待斥候拱手告退,关平方才将目光调转向赵统,紧紧凝视着他,许久才凝重说道:“阿统,看来你的此策失效了呀,吕蒙并未中计呢。” “嗯,吕蒙此人的确难于对付,我事先已经早有所预料。” 言罢,赵统也郑重点头予以回应着。 “吕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