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耽的建议落下。 诸家主稍作思吟过后,也纷纷觉得有理。 “申家主所言极是!” “听闻统军来攻东三郡的乃是那常山赵子龙之子赵统,此人平南中,又大破吴将吕蒙,现下又趁我等献降之机。” “纵兵忽然围困我等的庄园。” “此人绝非可小觑之徒!” “我等还是要万分小心,不可贸然行事,以免中其奸计。” 听闻了申耽的一番分析。 便有部分略微稳健的家主出言劝诫着。 这些家主先前纷纷暴涨慌乱不已,嚷嚷要出城驱逐敌军。 那也只是担忧自家家族的安危罢了! 现在听闻了一番话语,情绪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自然也就不会那么冲动行事了。 随着诸人达成共识。 申耽所派出的使者先行往官道上行进如约见到了主阵间的赵统。 “小人拜见将军!” “哦?汝前来面见本将,不知可有何要事否?” 赵统故作不知道。 闻言,此人也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拱手直言道:“将军,小人是奉申郡守之命特意前来拜偈。” “郡守已经号令上庸诸地各部向贵军所献降,只等将军率部抵足城下便可接收城池。” “却不知为何贵军忽然纵兵围困我等各家的庄园。” “郡守特意差遣小人前来问询此事,将军究竟是有何用意?” 此话徐徐落罢。 虽然使者言语间并未发作,依旧是一脸平和的说着。 可语气中却是隐约间的显露着质问之意。 听此语,赵统一时面上也有些并不友善。 本欲直接发作怒斥回去。 可从旁的马谡见状,立即用眼神止住了他。 赵统立即会意。 随即,他面露着一副极其和善的面容,笑着回应着:“哦,先生原来说的是这事啊!” “是这样的,我军原本在行军的途中时,却是在途间偶遇一支商队,那商队的领头人向本将汇报了一则重要讯息。” “言在上庸郡城外,似是有贼子作乱。” “本将一听闻此事,就寻思着若是不尽快处理,必然会波及到周边诸多士民间的性命之危!” “故而便先行派遣了部众前往城外周边屯驻,以震慑贼子。” “事出紧急下,可能没有及时与申郡守商议,造成了我们两家之间的误会!” “还望先生速速回返,向申太守如实呈禀此事,以解两军之间的矛盾,如何?” 瞧着赵统一脸面善的向自己解释着。 那面容有多逼真就有多逼真。 可此事都已经挑衅到他们头顶上了。 使者又岂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呢? “哦,原来是两军误会啊,那小人这就快速回城向申太守禀告此事。” “以免我们两家大打出手,伤了和气。” 话落,使者也是一脸带笑的回应着。 他此行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打探虚实。 然后迅速返回禀告。 此刻就算看破了敌军的伎俩,却也万万不是追究的时刻。 辞别以后。 使者就迅速纵马逃离了此是非之地! “就这么放任此人离去了?” “此人恐怕并非是申耽差来质问,而是借机出城打探我军虚实的吧?” “将军,怎么如此轻易的放其离去呢?” 瞧着赵统的行事。 从旁的马谡也不由拱手相问道。 “他既然是出城来探听虚实的,那不放他离去,怎么能让城内那帮家主安心呢?” “将军已有破敌良策?” 看着赵统此刻面上挂着莫名的自信之色,马谡也以知晓了他的心意,遂说了一句道。 既然此事没有问题。 那也一如既往的按原定计划实施着。 主阵各部依旧往城下缓缓推进着。 而赵统也悄然的派遣了数波斥候紧随使者其后,往马忠,柳隐处奔去。 不过,使者却是丝毫没有发现有何异常。 很快就重新回到了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