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北岸。 随着夏侯渊、张郃辞别丞相曹操过后。 点齐了五千余众的精锐步卒于岸边徐徐登上船筏渡河。 二人相互监督着。 等诸部都尽数上船开进后。 夏侯渊先是转身面对着曹操所在的方向,郑重的拱手行了一礼,遂心下信心满满的暗暗道:“大兄,渊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此次全据汉水已南的米仓山,我定当得胜而归!” 似是在表决着态度。 半响过后。 他才果断登船行驶着。 而由张郃统御前军在前。 他则是居中指挥。 而就在曹军所部开始进行渡河以后。 这一则消息也是迅速传到了阳平关中,令守将霍峻所知晓。 “什么?曹军当真打造船筏往汉水南岸靠近了?” “霍将军,此事千真万确,乃小人亲眼所见。” 随着霍峻的相问之下。 斥候亦是面露着严肃之色,如实拱手禀告着。 “遭了,不愿想的事终究还是来了。” 听闻事情果真如此,这一刻饶是泰山崩于前都面色不改的霍峻,此刻面上也不由流露着慌乱之色。 汉水已南的米仓山啊! 跟北山的地理位置是同等的重要。 霍峻早在先前接到指令进驻白水关时,便已经在着手研究阳平关方圆之地的地形。 “将军,何必如此烦忧?” “只要北山,关城不被敌军主力所破,那阳平不就稳如泰山吗?” 这一刻,瞧着自家将军面上忽是有些许失态。 一侧的一位将官有些狐疑不解的说着。 “你有所不知啊!” “阳平关是天下雄关,掌控汉中的咽喉,只要阳平不破,则汉中将安宁矣!” “可此关之所以难攻,是因为关城建造于南北二山之间,方才导致关下地势陡峭、险峻且狭窄。” “外加上汉水支流从中穿过,注定了阳平关非强攻所能破之!” 话落至此处,霍峻的神情不由一下子流露出了些许阴霾。 话锋一转,遂有些无力的解释着:“可凡事皆有两面性,有利就有弊!” “南北二山以汉水分隔,令阳平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可也正是此地形的缘故,南北二山之间,只要有某一处主峰宣告陷落,那阳平关都难以能守住。” “此是为何,将军?” “因为只要南面接连秦岭的米仓山主峰一旦被曹军所据,那敌军就可以从我军背后居高临下,势如破竹的进行着攻击。” “若事情真发展到那样,即便张将军携众奋力守住了北山之间的防线,亦将只是徒劳无功矣!” “阳平关断能久守!” 一语而落。 霍峻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的确这就是现实。 “那既然我方已经得知了曹军的企图,将军迅速下令遣军先其一步进驻米仓山间的主峰吧。” 副将遂立即提议着。 只不过。 闻言,霍峻只是流露着浓浓的苦笑,半响后方才回应着:“唉,本将又何尝不想?” “只是,此策乃是曹贼所施的阳谋矣!” “令我军首尾不能兼顾。” “嗯?将军此意是?” “主公所亲率的主力尚且还未抵足。” “就目前我军居于此防守的实力而言,与几乎倾巢出动的曹军主力压根不能相比。” “那我军现在最大的窘境,兵力不足就是最大的难题。” “若我军抽调军力前去米仓山屯驻,那曹军就会立即大率主力日夜不停猛攻关城。” 这一席席话语而落。 诸将听闻着这一番言语,都不由面露着沉思之色。 一时之间。 军府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众将都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如此严重! 即便是一向沉稳冷静的霍峻,此刻也不由起身背负着双手来回踱步。 他的心下也破天荒的出现了些许焦虑。 纵然看穿了曹军的计策。 可由于军力不足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