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听闻着杨阜的一番话语道落。 张既接下来陷入了宁静的思索之中。 他似在犹豫,似有顾忌。 担忧不顾一切的征召青壮成军,会因此令凉州的农贸陷入停滞。 那此举就可谓是正中敌军下怀,得不偿失了! 但从另一方面而言,杨阜所言确实不错。 若是不一战而彻底打疼蜀军。 那日后势必会遭受着无休止的袭扰。 因此永无宁日,更是没有安心发展的基础。 沉吟了好一阵。 观张既的面部表情变化,彷佛犹如是过了数个世纪一般。 他深吸口气, 徐徐道:“义山此策,言之有理。” “当施行之!” 待思索了许久间的功夫。 他还是选择采纳此策。 眼瞧着其附和了此策,欲增派各地部众的决议。 杨阜遂也是会心一笑。 紧随着,继续拱手献策着:“使君,虽说白马、烧当等西羌势力较为强盛的两大部落,都驳回了我方的橄榄枝。” “但其实还有一地,若是能够说服其与我军携手,互为援助, 想要令凉州诸郡得以稳定下来, 倒也并非难事呢。” 此话一落。 张既闻讯之间,眉宇中似也透着数分喜色。 “义山此意是?” 闻言,杨阜倒并未打哑谜,而是面色平和的回应道:“使君可否是忘记了起源于金城郡已西北面的西羌国了乎?” “嗯?西羌国,义山之意是?” 一语落的。 杨阜亦是迅速间郑重点了点头,以示附议。 “使君所思不错!” “阜正是欲劝与西羌国接连,共进退。” 话说至此处,紧随着他言语间不由语气越发坚铮而起,拱手郑重道:“据早年阜所了解的来看,西羌国本是出自西羌西北部的一微弱部落。” “现任的西羌国主彻里吉此人却是英勇善战之辈,且自身亦是勇健过人。” “在其顺利承继部族之位后,在他的领导之下,其部落虽势力微弱,可战之士少,但在短短的时间里, 局势却是陡然有所大变。” “此部落部众无不是精锐之士。” “彻里吉亦是凭借这支军众接连扫平周边挨临的部族,迫使诸部臣服于他的威势之下。” “也正是接连不断的兼并众部, 令他的声威倍增, 与之投靠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 “现如今位居于丞相位的雅丹以及大帅之位的越吉就是在此阶段归附。” “也正是由于有了诸众的强势加入。” “方才令原本就饱含雄心壮志的彻里吉再度野心燃烧开来,携部往东征讨扩张。” “以至于现今能够割据着金城郡的湟中一隅,并效彷我大汉之礼仪称号建国,以临羌城为国都。” “自称为西羌国王,别称国主。” “并还大肆效彷汉制,册封文武百官。” “以雅丹为丞相,总管国中一应内政,居中调度之职。” “越吉为大帅,总督国内诸军马,行剿除四方之事。” 一番番洋洋洒洒的话语落罢。 从旁的张既徐徐听闻着杨阜的讲述。 他方才是西羌国立国事迹的事情原委大致有所清晰了下来。 他虽也是凉州人士,可若不是杨阜方才的这番介绍。 却还是心怀疑虑,不知西羌国的由来! “义山有心了。” “若不是你方才这番述说,既都尚且不知这些内情呢。” “使君日理万机,未有了解倒也正常呢。” 话语落罢。 二人先是各自一番夸赞、谦虚一番。 紧随着。 张既似是思了又思,遂相问道:“义山以为,我军若主动再度派遣使者前去结好,那西羌王彻里吉是否会应允乎?” 一言而落, 杨阜面上所浮现着的神色倒也并未有所变化。 他稍是沉吟了一阵,遂堆着笑回应着:“那得看派遣何人前去!” 此话一出。 张既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考虑。 一双锐利的眼神就紧紧的盯凝着眼前的杨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