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着赵统的内心肺腑之言。 赵月心下亦是越发的升起崇敬。 一番附和过后,面色间洋溢着喜色,双手合十的顶礼膜拜着。 她方才就怕赵统忽然采纳了马谡的计策。 那样,她就不知该是走是留了。 但听了这番心声,她心下自是大受触动。 而随着汉营之中,军议过后,主力各部已是收拾行装,正欲撤退之际。 与此同时的陇西官道上。 一条排得犹如长龙般的阵型,一眼望却,约莫有数万余众规模的气势。 人影重重,气势如虹。 此正是由赵昂所主导统御的众凉州家族间的私兵武装。 经过多日间的行军之下。 已是出了汉阳境内,进入了陇西郡。 现徐徐的赶赴陇西已南的边境地带。 而赵昂先前本就是久经战阵之人。 军旅中的经验亦是十分丰富。 他一边行军,一面差人不断与前线的主将费曜所取得联系。 随着援军不断靠近的消息传来,曹军上下各部,无不是纷纷大受震动,将士们也是欢欣鼓舞起来。 连带着的就是攻势愈发勐烈。 遭受着曹军连日间利用优势兵力不断进攻,不给丝毫的喘息之机。 此刻,曹兵们听闻援军将至的军情后,都无不是斗志昂扬,战意大增。 即便是强如汉士,如今也是有些吃不消了。 毕竟,再如何精锐的士卒,身体的承受能力都是有限度的。 他们已凭借此地抵挡数倍于己的敌军长达一月多之久,意志力已是十分惊人。 眼瞧着这一种种战况的发生。 此时外伤经过多日的休养有所好转的赵统亲临一线督战见状,面上流露着忧虑之色。 他心知不能在继续携部撑下去了。 随即,便趁曹军的攻势空档期,将诸将校召见聚集到营墙上商议着。 “诸位,据分散于四周的斥候回报称,凉州众豪族所聚拢而起的部曲武装即将逼近此地。” “这也是这两日来,营外敌众兵锋愈发凌厉的因素所在。” “若继续抵挡下去,拖到敌方部众合力过后,那届时想退恐怕也难以退走了。” 话落至此处,众将静静的听闻着,也大致知晓了自家将军的用意。 心间不经在揣测着,这应该是到了撤军的时机了吧? 而事实自是如此。 赵统随之也并未犹豫,径直说道:“故而,本将打算,各部从此刻起,开始徐徐向后方撤离。” “由本将亲自携一部断后,予以掩护。” “只要汝等能领军退至望城谷已西的大道,就能得到白马羌各部落间的护佑。” “到时候,即便众豪族携手而进,亦不敢轻易进行追击。” “我军亦能从容退回羌道。” 一番番的话语缓缓道落。 只见此刻的赵统整道身躯宛若气定神闲,面色间从容不破。 他丝毫未因断后有生出何等不适情绪。 众将见状其神情,不由各自心生异色。 越发的敬重而起。 “将军,当真颇有一种虽千万人,吾亦往以的英雄气概。” 诸将校基本在胸间暗暗沉吟着。 不过,气质归气质,敬佩归敬佩,但当听闻他还欲亲身断后时。 众将校面上再度浮现丝丝严肃之色。 “将军,不可!” “您身系全军之安危,不容有失。” “理应由您先行携大部撤离,将此等艰巨的断后拖延敌众追击的重任交由我等,为将者岂能让将军身负险境乎?” 众将一齐拱手高声劝戒道。 厉声拒绝着其欲亲自断后的提议。 就连从旁的亲卫将少年霍弋遂也面浮郑重之色的请战道:“若将军您放心不下,还望令弋携众断后,阻拦追兵。” “弋身为将军的亲卫将,负责您的安危,如此危难之事,当由末将代劳才是,岂能让将军以身犯险?” 说罢。 霍弋的话语随之是得到了诸将的一致认同。 “没错,霍小将军所言不错。” “将军当如此行事,吾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