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诸将养伤期间,对于大营防务自是目前由副将所全权负责。 只不过。 今日一战,己方误中敌军火策。 差点令前军全权葬身火海,并且数万军众再度令数百余敌骑猖獗逞威,还安然退却。 对于各部兵士间的军心士气打击自然是满大的。 夜色快速间徐徐暗澹了下来。 彷佛是重新披上了夜行衣般,四下无光。 副将下令安顿好巡逻军士巡防营间到处,时刻负责防务。 其余的士卒,亦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状态。 他们接连劳累了一日有余。 此刻自是没有丝毫的精力,沉沉睡去。 至于奉命守夜的军士,今夜亦是各自哈欠连天,睡眼惺忪,精神状态显然是没有平时那么好。 这除了经历了白日一番大战,精力大幅下滑的原因,还有目前军中大多数军士都并不以为意。 在他们的视角里,屯驻于此的蜀军主力部众据可靠军报,已是向南部快速退却。 而今日突然前来袭击的赵统所率麾下军众,亦不过唯有数百余骑罢了! 就凭这区区兵力。 曹军一众守夜巡防的卫士心下都并不放在心上。 虽说防务依旧健全。 巡防卫士都一一来回游弋于营垒间。 但此也不过是内松外紧罢了。 看似防务很严密,实则无比松懈。 曹营之中无人将此事放在心头上。 更不会有人觉得赵统竟还胆敢携数百骑二次劫营。 可惜,今夜注定将会是不眠之夜。 夜半子时。 此刻的曹营外围,茫茫漆黑之中,一支铁骑已是整装待发,身骑战马,手执利器。 约莫一眼望却,只见足足有两三余骑。 为首一将,正是五官端正,相貌俊郎,英气逼人,高举长枪的主将赵统。 从旁则分别屹立着二骑。 细细观之,乃是部将柳隐以及张嶷。 数将一齐将目光注视于前方似有火光的大营间,注目许久,一侧的张嶷面上忽是流露出数分警惕之色,遂道: “将军,当真要夜袭敌营乎?” “敌军今日虽败,但实力仍旧雄厚。” “若敌军一旦提前有所准备,在营中那狭小地带,我军战骑的发挥压根无法充分发挥呀?” 一番番的话语徐徐吐落。 此刻,赵统默不作声,面色依然澹然。 而一旁的柳隐则是流露出连番的笑容,随即笑着回应着:“伯歧,此事你多虑了,” “今白日将军携战骑冲击一番敌军阵势,并又安然无恙的杀出,狠狠打击了敌军一番嚣张气焰。” “外加上敌前军也差点葬身火海当中。” “劳累奔波了一日的曹军各部必定已是人困马乏。” “此番夜袭,乃绝佳之机矣!” 说罢,柳隐面上所浮现着的浓浓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言语间顿了顿,又紧接着解释着:“何况,我步军主力大张旗鼓向南部撤离,以敌众的细作打探下,也已经知晓了这则军报。” “而我等则是今夜才疾驰赶赴而来。” “曹营之间未必知晓此事。” 话语落到这,张嶷亦是迅速间明白了柳隐之意。 “此意是,如今敌军皆以为还隐藏于营垒周边的骑士不过只有将军亲率的两百余骑,而并不知晓我等已从临桃一线疾驰奔来的消息。” “那我军就可利用此信心差忽是夜袭敌营,打其一道措手不及?” 此一番番的话音道落。 只见此时赵统、柳隐的眼神都不由相继对视一眼,流露着会心一笑的面容。 “伯岐所言甚是!” 闻言,赵统亦是郑重点头附和道:“敌军既不知晓你等已赶赴归来的战报,那定然会下意识的以为但凭本将区区数百余骑士,绝不敢夜袭敌营。” “那他们如今的营中防务大概率会防御松懈下来。” “此也是本将欲再度袭击敌营,也打击对方士气。” 数人相继的一番述说下。 遂也是依次达成了共识。 瞧着夜渐渐深了…… 云层已在逐步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