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郑重其事的一语落下。 言语之中,神情上都越发升起自信之色。 此时的曹操面容上亦是浮现出浓浓笑意。 他并未立即去评判其子所说是否正确。 只要其子有属于自身的见解。 那才是他所乐意看到的。 这也勿怪他如今神色忧虑。 已经是年过六旬之人了。 此刻的曹操对于择取继承人可谓是慎之又慎。 毕竟,现今之间,天下未定。 若日后所继位的子嗣才能不佳,恐亲手所创建的基业将会毁于一旦! “丕儿,详细说说?” 深思了半响,方才是正向面对着,面容上浮现着笑意,相问道。 一言方落。 宛见自家父亲眼神里对他的信任极其鼓励。 曹丕一瞬间直感觉到胸间升起莫名的动力。 他经过短暂的一番平复心绪,随即径直拱手吐落着早已规划好的应答之术。 “父相,孩儿近段时日来,不断接收叔父所送回的军报,观之许久,又联想着此番您亲率主力各军西征,大战于汉川之地。” “那显然贼子刘备已是孤注一掷,欲与我大军争夺汉中郡的归属。” 话音落下,曹丕稍作一番思索,遂又侃侃而谈的分析着:“敌军实力有限,现今间必未有余力与我方两线作战。” “即使父相所率主力亲征这段岁月里,那驻军江陵的关羽多有进犯,却也不过是小规模的袭扰亦或是试探性攻击。” “并未有大规模间的军事动作。” “这足以确定孩儿的猜测,荆州无有失之忧。” 一言缓缓落定。 曹丕此番神色如常,未有丝毫的变幻。 曹操见状,心下却是暗自惊奇。 瞧着此数月来的监国理政。 其子丕的确是沉稳了许多。 谈吐得当,根据相应的场面局势予以做出判断。 此席话落罢。 他的心底间已是大为安定下来。 表面上并未表露出来。 但还是象征性流露笑容,象征性的夸赞一番,以为勉励。 面对着此诸复杂的局势。 若换做以前的他予以考问,大多会难以切齿。 果真害得是亲力亲为,有所操劳。 方才能收获颇丰。 单纯的听其讲述,见识有限,还是行不通的。 曹操眼见着其子丕的见解颇为沉稳,心下间亦是生出喜色。 随之,他转念一思,又不由念想道:“丕儿如今是大有长进,植儿倒是在权术方面略有不逮,心思都在舞文弄墨上。” 脑海里一提起其余的子嗣,他却是不自觉的有所忧色显露于神色间。 自从昔年的宛城一役,令他痛失爱子昂后,他对于膝下的子嗣就格外的上心。 本来膝下有一天生神通,博古通今,令他格外的看重。 但却上天 可时至如今。 他隐约间有所失望。 概因能勉强承继他衣钵者,唯有曹丕尔! 其余诸子,都各有所缺。 次子曹植平素不喜处理政事,心思都放在舞文弄墨,整日与一帮学子专研学识。 在文艺方面,亦颇有他之风。 这也令曹操有所慰藉,平日里格外喜爱他的因素。 但治国理政,却并非是饱读圣贤书就成。 更何况,如今江南尚且还有孙、刘两雄并立。 想要稳定国政,守土不失。 绝非易事! 故而,近年来他就着力培养诸子,态度也严厉许多。 至于曹彰,则是一记勇夫尔。 若是率兵征讨一方,方为良将之才。 决无安邦定国之才。 而其余的诸子,不仅仅身份上嫡庶有别,亦是泯然众人。 伴随着自己年岁越发的衰老。 他却发现,目前能勉强堪当大任者,唯有长子丕了。 特别是此番远征汉中败退。 曹操愈发能明显感觉自身不像先前那般体力充沛,精神逐渐有些不济。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