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厮杀多时。 吴军在吕蒙,周泰等江东众将的统率下,即便是面对着精锐的虎奔营,亦并未战意消逝而有所崩溃。 反是激烈的搏斗抗衡着。 直至左侧的江岸处传来讯息称,由于风浪渐息,徐盛所部已然是撑船撤离。 得知这一军情,眼见着曹军势大,且步战的强劲绝非小觑,继续战下去也无太大意义。 吕蒙遂亦是战戟高挥,厉声下令道:“将士们,结阵左右交替,徐徐往濡须邬退返。” 号令一下。 周遭的令旗迅速飘荡而起。 四周各部将领见状,亦是丝毫未有恋战的心思,集结至一齐列阵往外围杀去。 有吕蒙居中镇定的统御着。 亦有周泰这位勐人甘愿携本部予以断后。 吴军诸部也是轻易间摆脱了曹军的尾随。 张辽、乐进二人联手战周泰,但却迟迟久攻不下。 反是周泰挥着一柄长刀接连格挡二将掌中的兵器。 厮杀好半响。 眼神飘向后方,观着己方军众基本已是安然撤出。 周泰亦不愿继续纠缠下去。 只见他执着长刀主动出击,一举荡开了二人间的攻势。 随即,他趁着这间隙拨马跳出战团。 领本部且战且退。 此一战逐渐告一段落。 唯留下了满地的尸首以及周遭无尽的血腥气息。 此一战,曹军略占上风。 但吴军所展现出来的战力,亦不可同日而语! 只瞧张辽回大帐交托军令事,遂是拱手回应道:“启禀丞相,今日吴人基本在步战方面与我军健儿们战得不相上下!” “即便我方略占上风,却也是无法形成压倒性的攻势。” 此言方一出落。 一侧的许褚也深知自身使命,他随即亦是拱手附和着:“丞相,此言不错,褚奉命率虎奔营前往增援。” “吴军虽说抵挡吃力,却并未有所崩溃,依然展开着殊死搏斗!” 张辽,许褚相继言语吐落,上首间的曹操亦是听在心底。 他开始暗自寻思着吴人间的战力。 言语道落,约莫相过片刻功夫后,率虎豹骑驱逐了吴人偏师,并重新构造了防务返回的曹休也是顾不得气喘吁吁。 稍作停歇,就风尘仆仆的回复着: “丞相,末将已率部驱逐从江面袭来的吴军。” “不过,这支吴人的战力非同一般,不可不防也!” 随着数将相继吐落关于吴军整体战力的分析时。 帐内诸文武不自觉的生出了些许狐疑之色。 “吴人有如此强的战力?” “这与去岁合肥之战传回的战报不相符呀?” 特别是听闻着曹休讲述了此支被风浪被迫吹到岸边的吴人偏师,自己携虎豹骑并汇聚周边巡防军发起的攻势,都让吴军撑到了风浪平息而安然撤离的军报。 众人更是感到有所不可思议! 须知,虎豹骑所组建的骑士无不是以一当百者,战力绝对非常可靠。 几乎都是于军中所精挑细选的百夫长所组成。 但去岁合肥大破十余万众吴人。 今岁己方主动进犯,却又在步战上奈何敌军。 着实是令在场中人大半都未料想到。 张辽抬首环伺周遭,似乎是窥破了众人面容间所呈现着的些许疑惑,随即继续拱手道: “依末将之见,吴军与去岁进犯合肥时的战意、斗志相去甚远,或许与统帅有极大关联。” “哦?文远何出此言乎?” 曹操听罢,亦不由定睛一问。 “概因,去岁据末将的观察下,那孙权亲自统兵,却似是对于军略方面的初识以及排兵布阵等等,都极其不擅长。” “屡屡让末将寻到有利战机。” 一语落下,他稍作沉思,遂又缓缓说着:“但这段数日,连番与敌方激战,明显在布阵方面大有造诣。” “且主将指挥得当,故而才能抗衡我军的凌厉攻势。” 随着张辽深入的一番解释之下。 诸人尚且都还陷入一股沉思之状时,上席间的曹操心神里已是有所触动,牢牢将此事记在心中。 战事激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