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吃食,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崇祯来到灶台前,看到里面就是用白水煮的大白菜,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有些米粒。 崇祯又到窝棚里去看了看,然后捂着鼻子从里面出来。 王承恩找来这里管事的,一番询问。 整个西山的矿区,窑工的生活状况都是这么个样子。 干的是比牛马还要累的活儿,吃的却连牛马都不如。 若是受伤或是病了,只能是自己扛着。 要是死了,直接朝废窑里面一丢就是,反倒是解脱了。 赔偿? 想屁吃呢! 没办法,这些窑工多数是各地的流民,拖家带口来到京城找活路。 京城肯定是不能让流民进去的,更不会有土地给他们耕种。 于是他们只能到西山来,干这种又累又脏而又十分危险的活儿。 一大家子等着工钱养活,再苦再累也得干。 之所以在他们的住处外修建高墙,将他们当成是囚犯一样围在里面,倒也不能全怪煤老板。 而是朝廷有禁令,严禁流民入城。 毕竟是天子脚下,总是要个脸面的。 况且这里是西山,距离京城太近了,万一流民闹出什么乱子,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 煤老板为了防止窑工私下逃跑,只能将他们当成是囚犯一样看守着。 否则一旦跑到京城里出了事,煤老板是要受连带责任的。 “走吧!” 云逍的心情十分沉重,不忍再看下去,举步朝外面走去。 崇祯也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走出很远。 崇祯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窑工居住区,面色极为沉痛。 温体仁赶忙跪下:“臣等无能,让百姓受苦陛下切莫忧心!” “臣等有罪!” 薛国观等人也都纷纷跪下。 “触目惊心啊!” “今日若非叔……云真人特意带朕,到这里走走看看,又怎会知道,朕的子民,竟过着这般牛马不如的日子?” “朕心,甚痛!” 崇祯拳头握了握,然后又松开,最终重重地长叹一声。 云逍心中一阵宽慰。 侄儿终于开窍了,不枉今天走了这么远的路。